“等待着时机,引领我们回到我们精神的故乡,去觐见那位为先导开导的先生。”
“为先导。。。。。开导?”
博卓卡斯替觉得自己的断句应该没有问题。
但就是因为没有问题,他才觉得这句话似乎什么地方有点问题。
不对。。。。有。。。。有吗?
他不确定,他还想再询问两句,可克劳塞维茨已经出声打断了安杰莉卡,那声音中多有训斥之意:
“先导强调过许多次,我们之间不该有崇拜之意。安杰莉卡,你在对先导的态度上曾经就遭到过组织的多次批评,如今刚刚有所改善,为何又明知故犯?”
安杰莉卡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
“这能怪人家吗?”
“先导把那位的名字告诉人家之后。我就好奇去公证所查询了一下那位的事迹。克劳塞维茨,你是不知道,他简直就是。。。。。。啊啊!不能说真是要憋死人家了!”
安杰莉卡有些恼火的跺了跺脚。
克劳塞维茨对安杰莉卡的行为见怪不怪了,倒不如说,萨科塔都这样,外面人多的时候,还挺注意形象的,一旦熟人的数量多起来,原本跳脱欢乐的性格马上就会占据制高点,把名为矜持理性的桎梏吊起来鞭打直到彻底恶堕。
似乎是考虑到博卓卡斯替的情绪,克劳塞维茨还解释了一句:
“不用惊讶,博卓卡斯替先生,你见的萨科塔可能不多,对他们的印象或许不太准确,但安杰莉卡寻常便是如此。方才营地中那样正经的她,才是稀有形态。”
博卓卡斯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他见得萨科塔不多吗?
其实有点太多了。
但克劳塞维茨说的也的确没毛病,他对萨科塔的性格了解确实不多,相比起性格,他对萨科塔的肉质更有研究。
沉默了片刻,博卓卡斯替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你们的。。。。先导。。。。是谁?”
“圣山。。。。隐修会。。。和巴别塔。。。。有什么关系?”
克劳塞维茨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向了博卓卡斯替,苍老萨卡兹沟壑纵横的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此刻仿佛在凸显自己的存在一般,显得格外的醒目。
他开口道:
“先导,安多恩,出生在伊比利亚的萨科塔。他之所以被称之为先导,并非因为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只是因为他走的更快,走的更早,走的更持久。”
“至于圣山隐修会和巴别塔有什么关系,博卓卡斯替大尉,您觉得,有什么关系?”
“一个伊比利亚出生的萨科塔在拉特兰创办的组织,会和曾经魔王殿下的拥趸,有什么关系?”
博卓卡斯替哑口无言,他其实想到过这个结果,不,倒不如说,这个结果反而是几率最大的一种。
他只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那位殿下的死在萨卡兹血脉中响起的那一声长叹,太过悠长,也太过沉重。博卓卡斯替直到今天,依然对其记忆犹新。
所以,当圣山隐修会这么一个抱着和特蕾西亚创立的巴别塔组织差不多理想的“无国界医疗教育组织”忽然出现在这乌萨斯冻原之上的时候,博卓卡斯替下意识的以为,这会是特蕾西娅意志的某个延续。
不怪他如此多想,毕竟,在这片粪坑一样的大地上,屑人的确太多,鉴人的确太少。而两者毋庸置疑,都多少沾点继承属性。
“其实,也不能说是毫无干系。”
克劳塞维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