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曾经的巴别塔,那位萨卡兹的殿下创建的“无国界医生和教育工作者组织”。
但那样的事情毕竟孤例不证,博卓卡斯替更愿意相信,克劳塞维茨是有什么要求。
他猜对了,克劳塞维茨和安杰莉卡,的确有要求。
安杰莉卡朝着克劳塞维茨点了点头,向前一步,说出了自己的代价:
“圣山隐修会的目的是建设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度。要实现这个目的,仅我们一个组织,拉特兰一个国家都不行。必须全泰拉共同努力。”
“因此,我们派出信使,在泰拉大地上的各个国家奔走,希望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给予支持。”
“很可惜,塔露拉目前还达不到我们的要求。所以——”
安杰莉卡看向塔露拉,道:
“我们要求撤换塔露拉,由叶莲娜小姐接替整合运动领袖的身份。让塔露拉小姐从底层干起。”
安杰莉卡的要求很清晰。
她和克劳塞维茨都觉得,塔露拉得了病。得了一种眼高手低的病。
对付这种情况,让她从基层干起,去体验一下战士们的辛苦。体验一下自己明明拼命作战,回来还要被克扣粮食的痛苦,体验一下自己已经失去亲人,还得接纳那些破坏过他们家庭的昔日村民的愤怒,体验一下自己已经快要活不下去,旁人还一直在劝说大度大度的恶心。
克劳塞维茨点了点头。这就是她和安杰莉卡想出来的办法。
没有体验没有发言权。塔露拉只有经历过才能成熟的话,那就让她经理的更多写吧。
至少,现在,可以让这位更稳健,更现实的叶丽娜小姐接受整合运动,盘活这盘棋。
他本以为塔露拉会反抗,会质疑,会蔑视决定。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塔露拉认了。
她接受的格外的果断:
“我明白,我没意见。”
“叶莲娜,这个位置就交给你吧。我的确。。。。。。。还是嫩了些。”
塔露拉道,语气却并不似有任何不满,反倒有几分释然的抿了抿嘴,
“你说的很对,我该想的,是如何去处理那些叛徒。此次我犯下大错,虽然游击队的大家并不知晓,但我自己却不能忘却。”
“或许,我的确该稍微。。。。。不,我的确该,从头开始学习一下了。”
她如今为人处世的人生哲理的学习,百分之二十建立在彼时龙门的环境,百分之八十都是科西切公爵的教育。
但她如今面对的情况,和龙门,和科西切公爵领,哪个不是天壤之别?
她可以大肆“赏赐”拉拢人心,那是因为她是公爵养女。她可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因为她生在炎国,沾染了几分侠气。甚至,她如今的思考方式,都是乌萨斯的上层贵族的思考方式,她只是在伪装,伪装自己已经理解了贫苦人们的想法,幻想大家都能和自己一样,稍微苦上一苦,便能收获颇多。
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苦上一苦,可就是一辈子!跳过一顿饭,可能就是要跳过他们的人生!
“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叶莲娜你了。我向你保证,我会重新依靠功绩而非空谈,当上这个领袖的。我绝不会让我当时的承诺,化作空谈,绝不会让你们因为相信了我而后悔!”
塔露拉认真道。
叶莲娜微微张了张嘴,侧仰起头,看向博卓卡斯替,萨卡兹战士不言不语,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叶莲娜哼了一声:
“也没人问过我的意见。”
却是没有再拒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