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客观角度来看,这段历史有没有被“任人打扮过”,其实很难说。
有人觉得有,因为“岁”的强大实在令人骇然,一头巨兽带着一群凡人就把彼时大炎境内的巨兽全给打了个遍,这种程度的战斗力,哪怕是被死亡巨兽们的怨念上了一个全属性-99%还持续掉血的buff,也不该是凡人军队能够撼动的。
10000的百分之一也是100,个体战斗力不足0。00001的凡人就是有十万加起来也也不过是1,数值上的差距足以磨灭操作上的鸿沟,用游戏里的说法就是,你推推拉拉把boss当球踢,不妨碍我玛恩纳,水陈大招一开秒了。
巨兽有一种数值的美。
但也有人觉得没有,因为泰拉严格意义上来说,大围猎时期的炎国士兵,与现在熟知的炎国士兵,其实有着一些差别。
那年头,大伙都是神民,“神力”未散的神民!
一支完全由神民组成的军队,搭配上神民中的强者进行统一领导,万众一心的情况下去开一个已经被耗光了血条的BOSS,打赢其实并不算夸张。
毕竟相同的配置已经可以把卡兹戴尔干废了。已知小猫蛋卷献祭一堆血包的情况下都能刮完【时序】巨兽的血条,而神民在最强盛的年代,可以把当时拥有完整的“十王庭”的提卡兹都给推翻,干碎,这么算下来,神民军队的战斗力的确不能以现代军队来类比。
别看魔族佬现在惨的不行,人家祖上也是阔过的。
当然,当年的情景具体如何,已经不是现在的人能够看到的了,这片大地尚且还没有出现能够溯回时间长河的神器。结果已经注定的情况下,再去执着于追溯当年的真相,便已经成了吃力不讨好的行为。
太傅不会去干那种事。
他是个人,老祖宗当年打赢了,那就是打赢了,正面打赢也好,背刺偷袭也罢,哪怕是趁着岁睡觉,大半夜去给它套麻袋打了闷棍,那也是赢了。
有一句话,叫做“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太傅觉得这句话多少有些歧义,更像是失败者的带有怨气的辩解。
如果让他说,那他会说:“只有胜利者才有书写历史的资格。”
大炎当年若败,现在便不存在什么大炎了,书写历史是一种荣耀,看历史的人都带着立场去看,写历史的人却不带着立场去写,非要当什么理中客,我不傻逼吗我?
不过,辩论历史倒不是太傅专程来谢拉格的目的,耶拉冈德或许知道当年那段历史的一些细节,但他不关心。
他只是来拜访一位特例罢了。
“太傅,为什么说耶拉冈德是特例?”
坐在太傅的对面,礼部侍郎宁辞秋裹了裹自己的披肩。
谢拉格的天气很冷,即便现在严格意义上已经入夏,进入谢拉格也至少要穿两件以上的衣服。宁辞秋成长于气候温和的炎国南方,对这天气着实有些不习惯。
还好泰拉人体质强韧,没有出现什么高原反应,否则宁辞秋小姐估计还能体验一下谢拉格刚刚建立,水平极高的医学部门。
恩斯特试了都说好!
太傅微微侧过头,看向面前这位礼部尚书,也是自己老友的女儿,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淡淡道:
“多穿一些,要是感冒了,到时候回去,我又要被你父亲念叨了。”
“让太傅大人操心了。”宁辞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太傅这才道:“我刚才说,巨兽没有国籍,也不归属于某一个国家,这话并非没有特例。”
“根据司岁台的调查,这片大地上至少有两头巨兽是特例。其中一头,是萨米的巨兽,被萨米人称之为【祖父之灵】,历史由来已久,被确认存在也已经有漫长的时间。一直与兽主【安玛】庇护着萨米,防卫着萨米北方的防线。”
“北方?您是说。。。。。。。”
太傅点了点头:
“邪祟妖魔并非大炎独有,只是大荒城以北的防线要对抗的不仅仅是那些妖邪罢了。”
不仅是邪魔,还有那些古时被大炎驱逐出国境的巨兽,以及。。。。。。。两者相结合,被邪魔感染后的巨兽。
太傅的目光闪了闪,考虑到宁辞秋如今的职位与她父亲的嘱咐,没有选择把话说明。
想必她自己也能猜到,如果猜不到,那也罢了。反正早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