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斯特挑了挑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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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拉格,图卡里姆,恩斯特办公室。
“公爵联合进军伦蒂尼姆,这是由我母亲提出的,希望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伦蒂尼姆问题的计划。”
整个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戴菲恩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房间内唯一的陌生人,站在角落默默充当小火炉的拉芙希妮,一边解释道,
“让萨卡兹一直占领着伦蒂尼姆对于维多利亚来说是一种耻辱。而撤离伦蒂尼姆民众的行动,在前面几次还能取得不小的正面反馈,但几次过后,便已经开始被质疑是作秀了。”
说到这,戴菲恩摊了摊手,一副无语的模样:
“说实话,这还需要被质疑吗?撤离本来就是一场作秀。”
一个自称泰拉霸权的帝国,自己的首都被人占领,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收复它,却一个劲的营销从首都中解救那些本就居住在其中的居民的行动,仿佛让这些人从高贵的“伦蒂尼姆的爷就是爷”,落魄成“伦城难民”,把自己的家园拱手让人,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
这种行为,在往日,或许光是说出去,就会惹人发笑。而之所以开斯特公爵以及其他贵族的前几次撤离行动能在国际社会上收获广泛的好评,还不是因为恩斯特的那番演讲。
人道主义的大旗弱化了人们对“为什么伦蒂尼姆人要从伦蒂尼姆撤离”这种问题的质疑。但就像是恩斯特说的,万物皆有一个度,这种弱化可以奏效一次两次,但次数一旦过多,人们就会回过味来。
为什么,我必须从自己的家园中被赶走?为什么你们身为维多利亚的大公爵,不想着收复我们的家园,却一个劲的从一座根本撤不完的城市中不停大张旗鼓的撤离?
治标治本,到底是你们只有能力治标,还是你们根本不想治本?
当这样的质疑被抛出之后,舆论就会迅速向反方向滑坡,阴谋论甚嚣尘上,就连过去那些正确的事情,也可能被拉出来翻案,清算。
“其实无论如何,开斯特也好,其他贵族也好,总归还是挽救了生命。他们的行为的确别有用心,但最后的结果总不能被诋毁。”
恩斯特叹了口气。
无奈吗?从他发表演讲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这种情况他见得也不算少了,最极端的,连真的无私的行为,他们都能阴谋论出些恶心人的东西来。在前世,他甚至见过某些冠冕堂皇的看客去指责消防员救援命悬一线的跳楼女人时,为什么要抓住她的胸部,是不是想借职务之便趁机咸猪手。
感情要死的不是他们,能在这里放屁。
“你说的对,救人没错。”戴菲恩点了点头,认同了恩斯特的说法,但马上又话锋一转,“但继续放任开斯特作秀下去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母亲想要治本。”
恩斯特点了点头。戴菲恩却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继续道:
“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个计划的响应者,比较少。”
比较少,准确来说是只有米斯特子爵,莫雷伯爵,德斯蒙德伯爵,德斯巴赫伯爵等。
你可能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是温德米尔公爵的从属贵族,基本就是温德米尔公爵的附庸和铁杆支持者。
戴菲恩话说到这里,恩斯特也大概猜到她,或者说内温德米尔公爵想让自己做点什么了。
“所以,温德米尔公爵阁下想让我帮忙游说一下威灵顿公爵?”
戴菲恩点了点头:“是的。妈妈觉得,如果号称【帝国双刃】的她和威灵顿公爵能够公开声明加入这次行动的话,其余中立派的贵族也一定会受到感召的。”
而且,如果【帝国双刃】真的站到了一边,说实话,其余小贵族来,或者不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德米尔公爵觉得,就凭她和威灵顿公爵同盟,只要开斯特和高多汀不捣乱,就足以推平伦蒂尼姆那群胆大妄为的萨卡兹雇佣兵了。
可惜凯尔希走的早,不然要是听了这话,她多少得和戴菲恩讲一讲两百年前,她带着四国联军被一位没有特殊血统的萨卡兹青年直接“无双,万军取首!”的故事。
恩斯特沉吟了片刻,发挥了自己的固有技能。
“容我三思。”
第一百五十五章改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