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若有所思的欣特莱雅,恩斯特最后总结道:
“当然,这种选举政治有着其无法避免的缺点。”
“唯选票论会导致政策出现反复,因为很多时候,我们的思想是更偏向于维持现有的规则的。所以当变革的契机出现的时候,由这样的选举选出来的领导者,很可能会下意识的对这契机表示观望或反对。”
“那难道没有解决的方法吗?”欣特莱雅问道。
恩斯特肯定道:“当然有。”
“只要你不在乎选票,只要不在乎直面人民当下的不理解态度和未来长久的利益可能发生冲突带来的负面评价,只要你真的坚持以人为本,将最广大的群众的利益放在最先。”
“哪怕你只是一条商业街的管理者,哪怕你最后因此屁滚尿流的被赶下台,历史也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评价。”
商业街如此,奇葩小国也是如此。
恩斯特对此就感触颇深。
现在唱《团结的人民永远不会被击败》的智利人未必就不是当年那些反对阿连德的人的后代。现代人如今评价秦始皇,也比早些年对他“暴君”那样刻板的评论更多了一些其他更深刻的剖析。
而在旧时代被无比尊奉的孔子,现在也已经成了批判的对象。谁能想还不到一百年前,批判孔子还是可能被名教口诛笔伐的事情呢?
那些当初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站在最广大人民利益那一边的人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意义。但只要坚持站在这一边,那就真正站在了未来。
PS:虽然觉得应该大家都认识,但我还是发一下。
第一百一十六章你这个人,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自己呢
当安麦尔战战兢兢的踏进那间房间之前,她已经目睹了一大群一眼看过去,硕士满地走,博士多如狗的大佬们,自信满满的走进那间房间,又神色各异的从其中走出来。
她不知道那些大佬为什么会露出那些古怪的表情,或许是他们没有应聘上吧?
但如果连他们都没有应聘上的话,自己还能有机会吗?
安麦尔的心情从未有如此忐忑过,虽然嘴巴很硬,但她的确是一个工作经验基本为零,除了土木啥也不会的女大学生。和那些博士硕士相比,没有学历上的优势,和那些职场老油条相比,又没有经验上的优势。
连怎么逢迎上司都不会,除了打灰之外唯一的功能,可能就是能勉强当一个汐斯塔的导游。
为什么是勉强?
因为她也没有真正去过汐斯塔,知道的汐斯塔的模样也是爷爷口中那个十几年前,甚至几十年前的汐斯塔。
突出一个拉胯。
但能怎么呢?眼见着队伍马上就要排到自己,而自己已经在这里等了足足三个多小时,难不成就这么回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安麦尔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想想你自己吧,安麦尔,就算没有什么优点,但你也有不得不找到一份工作的理由!”
“建造一座青史留名的建筑的事情先放一边,还是先看看每个月要还的助学贷款吧。这里找不到工作,你就得上工地了!”
安麦尔握紧了拳头,志气满满了几秒钟,又萎靡了下去。
不对,这怎么越打气还越丧了呢?
没等她修补一下被自己伤了个透的玻璃心,走廊中的喇叭已经响起: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