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不如他妈就穿海雅选的袍子出去……我感觉我现在跟做销售的卖保险的没什么区别啊?”
但遵从社会礼仪的另一个极端就是规制化,因而连穿着都弱化了个性,空看着镜子中被贝法打理得人模狗样的自己,却有些不满地拧了拧略显低矮的肩膀。
自己现在的身高想要撑起西服来可太困难了,说不上挺拔,最多算合身,只能选年龄段更小的衣服——
没有品牌签,没有凸显身份的特殊标志,也没有标榜朋克精神的图案,就是一套白衬衫马甲配红领带。
英伦学生风?学者风?绅士风?都不重要了,但在看到贝法呈上那枚单片眼镜的时候,空实在是绷不住了:
“打死我也不戴这玩意儿,让艾丝妲死心吧。”
“请保持优雅,主人,虽然已经不再是需要天天参与宴会的日子了,但您也要寻回一些过去的威仪,获取尊重光靠真诚是不够的。”贝法难得劝诫了一下空。
如果不是她发现现在的空城府照着以前确实差了些,也不会多嘴。
“在不同的环境里有不同的人格表现形式,贝法,我可是能够熟练操纵‘人格面具’的,别担心。”
空拒绝了眼镜,但想了想还是从旁边的“配件”里拿出了一条围巾来。
“我挺喜欢加一条围巾的,这样看着会不会好一点——”
结果一照镜子,看上去更像学生了……精气神十足的同时也凸显了他容貌中可爱的那部分。
“……罢了,就这样吧,反正螺丝咕姆也不会笑我。”
空叹息一声:“贝法,你也换装吧?”
“在晚宴之前吗?”
“稍微换个心情嘛,今天不需要你伺候大家,你也说了要增加我的威仪,没有什么比女伴光鲜亮丽更能体现一个男人成功的了。”
“如您所愿。”
贝法微微欠身,随即身上的女仆装就在白光中被一身蓝色的晚礼服取代。
“呵呵……上次穿这件,还是在年终演习合宴上呢。”
贝法似乎是寻回了一点记忆中的浪漫,总算没有一口一个礼仪优雅了:“只不过那时候要抢到指挥官的臂弯可比打仗要难得多了……”
“要再适应一下嘛?”
空十分绅士地将手臂折出一个三角形,刚好够贝法挽着他。
于是贝法心情愉快地将手伸了进去。
“帮我看看后面拉链拉齐了没有——啊,你们已经开始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优菈刚想让贝法给她看看衣服是否整洁,正好目睹了他们秀恩爱的样子。
“贝法女仆长……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练啊?”
优菈眼角拉长,稍有些嫉妒,但也仅限于抱怨似地斜了贝法一眼。
“你过去肯定没少偷吃。”
“优菈女士,如果您在意的是我是否有身为女伴,跟主人一起出席过宴会,是有过这样值得纪念的过往的。”
贝法大大方方道:“不过我不会喧宾夺主,您是贵族,也是我们当中从‘宣称’上最有力,最能登堂入室的‘公主’,所以这份殊荣是您的,我不会抢走,刚刚跟主人只是在演练而已。”
“……宣称……什么?”
优菈被搞得有些懵逼。
“她的意思是你劳伦斯家有蒙德的强宣称,用来吓唬那些找艾丝妲跟我麻烦的小卒子最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