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92章（第3页）

托帕的疑惑并未动摇海雅给自己定下的社交基调。

出风头的事情让劳伦斯去，她只需要保证这场晚宴上没有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来邀舞就好了。

“权力总是隐藏在阴影之中，托帕小姐想必明白这个道理。”

说着晦涩的话，霍尔海雅身子微微倾斜向桌面，拄着酒杯，晃动着其中的“光影”。

“但是相处的时间会实打实减少。我虽然没这方面的经验，也知道默默付出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托帕有不同的意见。

“不算默默付出。在外光鲜亮丽，左拥右抱的成功男人，却私下里对我告饶。这乞怜般的反差，才更让人陶醉。”

说到这儿，海雅一点都没有掩饰自己的XP，裂开的笑容十分吓人，给托帕进行了一波微妙的传教。

“……啊……好像，是这么回事？”

托帕只能陪笑，心想你们天才玩的真花。

除了优菈，她已经跟空身边所有的同伴都打过了招呼，也大致摸清楚了他们的脾性，唯独海雅，她看不透。

这女人隐藏自己心思的能耐是真有一手，但说来奇怪，托帕总觉得海雅其实关注的点还真不在空身上。

她就好像是博士腰间的佩剑——大家都能感受到她的妖冶跟异域之美，但没有人敢触碰她。

而海雅也是以佩剑定义自己的，作用是威慑跟涨面子，她需要坐在一个不那么冷清的地方散发聊胜于无的存在感，却也不能把艾丝妲和劳伦斯给盖下去，说不出是“好女人”的自觉，还是特工对于“陪伴”的独到理解。

之前她保护过政要，选的这个位置，刚好处在她无杖施法能够帮到博士的距离上。

她观察每一个试图向空那小“沙龙”靠近的人，评判他们的威胁度，观察穿着，以猜测他们的能力、权势、位置，也算是一种特殊的消遣。

之前莱茵生命办的那场宴会上，她有大展拳脚，就是因为提前识破了哥伦比亚刺客的伪装。

……但无趣的是，没有人敢于对一个令使下黑手。和在泰拉的时候不同，现在的博士不需要罗德岛跟龙门官方的背景来为他提供威额外的慑力，如今他自己就是一种力量的象征，谁要是想威胁他，倒不如对海雅或者其他女眷动手来得实在些。

因而海雅开始关注自身周围以及三月的动向——她直接略过了贝法和姬子，见过贝法在战场上的表现之后她很确定，谁敢对她动手都会一秒变成肉泥。

就是在这种略显“慵懒”的警惕中，主持人，也是应物科室长，温明德，一个说话习惯很仙舟的不知道哪里人，走到了基座舱前台区段的中心，展开了自己的双臂：

“女士们先生们！！2158纪即将到来，在琥珀王的巨锤落下之前，让我们共同许下最虔诚的愿望，任历经锤炼的愿望随星尘散往银河吧！！”

这种类似于生日会一般的开幕词很有宗教氛围，引得大家驻足。

黑塔空间站本是不怎么过节的，但艾丝妲还是为科员们带来了公司习俗中的“新年”，加上反物质军团的侵略让大家从繁重的工作研究中更正视了自己生命的可贵，原本对于跨纪庆典感到可有可无的人们，也逐渐找到了一种想要把美好念想寄托于巨锤下落之刻的自我暗示。

为了那些已经随星尘漂流的人，也为了自己的未来，科员们、访客们纷纷高举手臂。

即使是海雅，也按照传统，稍稍举起手来，哪怕她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博士跟她自己，没有人能为她实现愿望——

“现在，大家把自己的愿望大声喊出来！！”

在存护跟同协的庇佑下，不存在什么“愿望不应该分享和告诉别人，否则就不灵验了的说法”，相反，公司跟家族的人很愿意向身边的同事亲朋分享愿望，即便那只是最小的，乃至有些滑稽的愿望。

在壁垒的保护下，人们会尽可能地存护住身边的人跟熟悉的事物，而将愿望说出来，或许实现的可能性还更大一点。

“加薪！！”

“论文过审！！”

“想跟莱斯莉结婚！！”

“研究被黑塔女士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