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修斯·达尔先生,祝您赌运昌隆。”兔女郎将小册子递到了李诚面前。
见到这一幕,赌徒们脸上的嫉妒与羡慕几乎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怜悯与嘲弄。
经常赌博的人都知道,如果是普通的赌博是10赌9输,那连押5场、10场这样的下注方式,就是真正的10赌10输。
庄家绝不会坐视赌徒将这么大一笔钱取走。
他们会在角斗的最后两场,换上最强的角斗士,强行控盘。
这几乎是所有角斗场的潜规则。
原本还羡慕的赌徒们,此刻只觉得幸灾乐祸。
要不了多久,这位修斯·达尔先生,就会输光所有的财产,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失败者。
“呵呵,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啊,哈哈。”两名赌徒举起酒杯,对碰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失去一切的没落贵族,灰溜溜地离开赌场,又或是经不起诱惑选择高昂的借贷,最后将整个家族拖垮,呵呵,这样的故事,真是百看不厌啊!”
嘲弄声越来越大,但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而在赌场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破烂斗篷的小女孩,却默默掏出了身上仅有的50枚金币,走到了吧台前面。
“我……我也要押李诚,连胜十场。”
她颤巍巍地把金币递了上去。
——
地下赌场的贵宾室内。
兔女郎攥着那一麻袋的魔法徽石,紧张地走到最深处的赌桌旁边,在一个带着金框眼镜的中年人耳边轻语一会儿。
那中年人皱了皱眉头,从赌桌上站起,擦了擦手,露出礼貌而公式的笑容:“诸位,今天我还有事,就不陪各位继续了。”
“这些筹码,就当做请诸位喝酒了。”
“好说好说,哈克主管,你去先忙!”赌桌上其他的贵族们挥挥手,头也不抬,继续在牌局中流连忘返。
哈克这才领着兔女郎朝房间外面走去。
“43枚魔法徽石,赌一个新人10连胜?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12。9的赔率,这家伙是想从我们这里一次性拿走接近600枚徽石?呵,60多万金币,这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理论上是这样的,大人,您想怎么做,要给李诚的角斗增加难度吗?”兔女郎问道。
“嗯,那是肯定的,如果5场之后李诚还能赢,那后面的5个对手就给他换成最强的几位,注意慢慢增加难度,不要做的太难看。”
“好的,我知道了。”
“另外,有查到押注人的身份吗?”
“修斯·达尔,是公国边境贵族达尔家族的长子。”
“边境人?”哈克鄙夷一笑:“一个乡巴佬,还以为这里是边境呢?可以随他玩乐?这样,做两手准备,把这只肥羊的消息,放给黑暗兄弟会的那群疯子们,要撇的干净点,别留下把柄。”
“好的,大人,这件事要汇报给老板吗?”
“不需要,老板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不用告诉她了。”
哈克推了推眼镜,哼着小曲走入黑暗。
哈克一直信奉一个原则——要将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既然选择要向虫子抬起脚,那就一定要记得多碾上几下,确保虫子尸骨无存。
光调整决斗的难度,那个李诚还是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连胜十局,让修斯·达尔赢走大量的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