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诀皱着眉,语气低沉地说道:“尽量不去触碰他们的商业领域,只要安稳的等南溪完成“月光半岛”,我们就离开。”
珀西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可是,Daisy目前和盛少的关系。。。。。。”
结果,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就引来了某人不快。
只见冷诀立刻黑了脸,瞪着他,恼怒地吼道:“闭嘴!”
顾南溪从半岛别墅出来,一路让司机开车去了墓地。
她今日穿得倒是肃静,在司机愕然的表情里,抱着那只白玉的骨灰罐,顺着台阶,一步步往上而去。
漫山遍野的青松,绿油油的一片,枝桠埋在白茫茫的雪里,摇晃着,落下一团团的雪。
风猎猎地吹,寒冷的,几乎要吹掉人的头皮。
长发凌乱地吹,缭乱地飘飞。
牧师已经候在了那里,表情严肃,在她出现时,按着传统,嘴里开始说着些令人听不懂的碎语。
茫茫的山间,风呼啸而过,配着牧师嘴里的哀哀的喃语,更是催人泪下。
顾南溪的眼睛湛湛地盯着前方,无神的,蓦然的。
空洞的眼眸里,泪水汩汩地流。
顺着俏丽的脸颊,淌出一弧浅浅的水痕,余温被寒气带走,最后变成冰凉的水晶,“叮铃铃”地砸在那只骨灰罐上。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她似乎走了一辈子的时间。
她几乎被冻住,全身上下,僵硬不已。
直到牧师开口,说良辰吉日已到,她才略略回神,盯着面前被人刨出来的坟,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抬手,抚了抚手里的骨灰罐,顾南溪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她开口,嗓音低哑地说道:“Flor,你别怕,有南山陪着你呢!你别怕。。。。。。”
眼前的雾气更浓了,汩汩的泪水爬了上来,疯狂地往下涌了出来。
她上前,踩着潮湿的泥土,俯身,轻轻地将白玉骨灰罐轻轻地搁置在最中间。
她捧着潮湿的泥土,一点一点地往上盖。带着浓浓的道不尽的心酸苦楚,一点点,亲手埋葬了自己最后一位亲人。
她倒是固执,亲手将所有的泥土盖了回去。指尖传来猎猎的疼,许多尖锐的石块划破了几乎,她垂着双手,滚烫的血液从伤口处成汩留下。
旁边的人接着收尾,将棺棹封了起来,大理石造的墓碑立起来,却并未有任何的字迹。
顾南溪跪在无字碑前,哭得撕心裂肺起来。她没有亲人了,谁也没有了。
南山与阑珊是合葬的,南暖更躺在了隔壁,都是爱她的人,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
她有些悲戚,一个劲地流泪,却始终,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风过很久,久到整个山头都只剩下她一人,久到天色变得更浓,她才直起身,慢慢地站了起来。
维明翰也在这时突然出现,他手里拿着一枚戒指,内心激动,已不管不顾的追了过来。
却没想到,到访的却是块墓地。
这里住着的,都是些离开尘世的人,倒是令这边变得幽冷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