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小心拥在怀里呵护的姿势。
她有些失神,整个人愣了愣,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背对着盛世,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她不确定下一步,会不会被真的接受。
原本就是场战争,她一直占据被动的角色,不过反抗时偶尔捅他两刀,不痛不痒。
两人不欢而散,她总戳他的旧伤口,然后幸灾乐祸地看他一脸的愤怒,自得其乐。
但这场男女悬殊的战争,多数以女方的失败作为告终。
他善于准确掐准自己的命脉,拐弯抹角的逼着她妥协求饶。
她到底是认清楚事实,至少表面上不再与他处于对立面。
他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看这天色,却是他平日的起床时间了。
他是极其规律的人,即便前晚再忙再累,他也会在清晨的同一时间精神抖擞的爬起来。
转念之间,背后就有了转醒的动作。
修长的手臂已经快一步越过她,在闹铃即将循序渐进的增强时候猛地将它按掉。
他并没有懒床的习惯,向来是掀被而起,开始展开第二天的宏伟征程。
顾南溪枕着柔软的枕头,紧紧地蹙了蹙眉,在盛世的手抓着被角即将掀起的瞬间,猛地转身,倏地躺进他的手窝。
盛世被震得僵在原地,似乎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低头,看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瓜子。
顾南溪并没有抬眼看他,或许是害怕,怕被眼里不安的情绪所出卖。
她只是伏在盛世的胸口,用极低的声音,轻软沙哑地说道:“不要走!”
大抵是活豁了出去,她伸长脖子,快一步的将吻凑了过去,紧紧地贴着盛世。
那份触感,有冰凉的颤抖,跳动着让盛世的内心充满狂喜。
那份狂喜由内而外,脑袋里像是过电般“滋”地一声,他很快便有了动作,占据着主导权。
他必须快速断了顾南溪的理智,趁此机会,把握住所有的福利。
然而,总有那么些不知死活,稀罕捣蛋坏事的家伙,比如沈凉城。
鉴于顾南溪生病期间他被胖揍加外派威胁的经历,他回家里睡了不到三小时,便踩着厚雪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半岛别墅。
沈凉城平日里就是个闹腾的主,加上他与盛世的关系,别墅里的佣人没人敢来拦,于是便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直接哐哐哐地本向主卧。
他倒是很给力,在盛世的马达刚开启时,硬是“叩叩叩”地敲起了房门。
顾南溪被折腾得面红耳赤,躲在盛世的胸口,紧张地娇嗔道:“有……有人啊……”
盛世已是箭在弦上,哪里肯就此妥协,堵着她的嘴,含糊不清地说道:“别管它!”
沈凉城心里窝了好几天的火,见里面半天没动静,再度加重了手中的力气,“叩叩叩”地敲个不停。
钟妈倒是眼尖,着急地赶了过来,刚准备劝沈凉城,却听到门上传来“啪”地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硬质的东西丢过来,撞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