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溪的眉皱得更加的紧了,看来不能从这只老狐狸嘴里套出东西来了。
傅靳一脸沉定,冲着她点了点头,说道:“顾小姐,时间就是金钱,麻烦长话短说。”
现在事有变化,顾南溪已经没有那个耐心,有些急于求成,开口说道:“我想请你帮忙,能不能告诉我,领取我父亲遗物到底还需要什么!?”
傅靳不动声色,开口说道:“顾小姐,我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规矩……”
顾南溪的眉心一皱,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傅先生,我想你已经知道我和南山的父女关系,这样刻意刁难就是你们对待客户的态度吗?!”
傅靳并没有动怒,面色平静的说道:“我想我也说过,寄存人除了南山还有南暖,即便你有南山的信物,但也不能单方面领取这里的东西。”
顾南溪的情绪变得不稳起来,开口说道:“傅先生,你这么固执的不肯将东西给我,是不是因为知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傅靳笑了笑,语气不透风不露雨的说道:““爵士”存在的意义,是对所有的寄存物不过问来处,不理去往,更不问缘由。所以我无可奉告。”
顾南溪被她堵得肺都要气炸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很好!傅先生还真是有原则!”
说完,她转身便往门外走去,随即,大门处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傅靳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小丫头片子,脾气还真是不小。
像!和那个想得却不可得的旧时人还真是像!恣意盎然的姿势,骨子里却活出一成不变的倔强。
你不经意的路过我的心,却活成我心里无法抹去的滋痒难耐。
时光做旧,你还在我心中年轻依旧。
维乙安在家里那是炸开了锅,一哭二闹三上吊,将家里的东西给摔得七零八落。
维明翰的心情原本就沉重,这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顿时拉下了脸,对着沙发上的女儿就是一顿的吼:“哭!你还有脸哭了!?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好的不学,竟学些坏的,现在倒好,连剽窃都会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哭!”
从小娇生惯养的维乙安,在外落得不痛快,现在倒好,居然被自己的父亲毫不留情面的吼了,而且方式还那么的令人难堪。
她也来了气,上前将大厅内所有的古董花瓶统统给推翻在地,只听到“哐当”几声巨响,屋内到处飞溅起瓷器碎片。
维乙安原本就是闹闹小公主脾气,结果谁料到,一不小心就将维明翰最珍惜的一只白玉花瓶给摔了个粉碎。
那只白玉花瓶就落在维明翰的脚边,清脆的响声几乎是砸在他的心口,想要挽救却为时已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自己面前碎裂,就像那个柳絮纷飞的季节,自己和某人彻底断裂的感情。
维明翰的情绪瞬间暴怒了,想也不想的站起来,冲着维乙安就是一耳光。
“啪”地一声巨响,维乙安被扇得耳窝子里“嗡嗡”作响。
被这里的响声惊动,刘诗雨立刻从楼上跑了下来,刚走到楼梯口,远远的看见维乙安单手捂着脸,整个身子摔在地上,那只支着地面的手磕着碎瓷片,已是血迹斑斑。
刘诗雨被吓得不轻,立刻冲上去,着急的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安,你这是怎么了!?”
维乙安坐在地上,委屈得嚎啕大哭,冲着维明翰大吼道:“你从来就不喜欢啊,好啊,我现在丢你的脸,丢维家的脸,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维明翰气得不行,黑着脸,抡起手要打她,刘诗雨见状,立刻给拦了下来。
视线不期然的落在地板上摔碎的白玉花瓶,眼神也跟着暗了下来,抬眼,气恼的瞪着维明翰,怒斥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它才打的安安!维明翰,现在是你的女儿在外面受了委屈,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父亲吗?!”
那只碎裂的花瓶几乎像刺一般狠狠地扎在了刘诗雨的心口,她的眼里含着泪水,冲着旁边的佣人大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小姐上楼!”
旁边的佣人被吓得不轻,也不敢怠慢,立刻围了上来,上前扶着撒气撒泼的维乙安往楼上走去。
这下倒好,大厅里就剩下维明翰和刘诗雨两人。
刘诗雨心里憋着心里的气,用脚狠狠地将那些白玉的碎片给踢开,大声吼道:“她已经消失了,说不定早就死了,你整天对着一个花瓶,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