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开始在一堆冰冷的手术器械里寻找到镊子,小心翼翼的开始进行处理。
麻药对顾南溪已经起不到半点作用,全程顾南溪一直是咬着唇,强制性忍受着皮肉剥开的痛苦。
就近,李晨光的感受是最明显。
顾南溪的唇已经被她咬得有些破损,隐隐的泛起一点血丝。
每次当面前触碰到伤口时,他都能感受到,顾南溪整个身的颤抖。
那种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的引起的颤抖,感觉每寸肌肉,每个动作,都包含着浓烈的抗拒。
这种疼痛,抵过孕妇生产时的镇痛,成年男子都无法冷静忍受,但顾南溪这样娇小的个子,却默不作声的忍了下来。
李晨光对她的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对她的心疼也变得更加的多了起来。
他很快将伤口处理完,又将伤口注射了一些有助于痊愈的药水。
将顾南溪的伤口妥善处理并且巴扎完毕,顾南溪这下倒是满脸苍白,半开玩笑着说道:“这个巴扎手法,倒是中规中矩的好看多了。”
李晨光明白她的自娱自乐,随即笑着说道:“那当然,我虽不是鬼医圣手,但包扎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好的。”
顾南溪蹙了蹙眉,想着那个每天花里胡哨,动作幼稚乖张,完全不看场合乱发言的沈凉城,心里顿时升起满满的恶意。
她有些嫌弃的瘪了瘪嘴,毫不掩饰地说道:“我倒是有些怀疑全世界,怎么就封沈凉城那个半吊子是鬼医圣手了呢!?我看他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徒有其表而已。”
李晨光被顾南溪的话逗得当场一笑,随即摇了摇头,开心地说道:“哈哈……如果他知道你如此鄙视他,一定会说自己大智若愚。”
想着前阵子沈凉城的所作所为,加上方才被拆掉的似棒球棍一样的右手,顾南溪的内心顿时怕上一层恶趣味。
她瘪了瘪嘴,很是不屑地讽刺道:“他全身上下除了愚,我倒是真没看出半点大智慧。”
此时,远在言氏大楼某高层的沈凉城,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李晨光忍不住地笑了笑,一边忙着手边的事,一边笑着说道:“你呀,嘴巴还是这么的半点不饶人。”
顾南溪倒是不掩饰,直接开口说道:“那也是跟着你和西顾姐学的。”
想到那个春光暮色里,倔强务必的陆西顾,李晨光的眉心顿时微微蹙了蹙。
半晌,他这才开口,淡淡地说道:“你们都是倔牛,癌症晚期没有救。”
想到要是让陆西顾知道,有人用牛来形容她,她的脸色顿时丰源百年换得极快,顾南溪没来由地笑了起来,“哈哈……”
门外的冷诀听到手术室里的笑声,似乎有些好奇,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开口说倒闭:“你们在说什么?!伤口处理完了!?”
李晨光正好做完收尾工作,放下手中的剪刀,拍了怕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已经完了。”
冷诀有些心急,当看着顾南溪一脸的苍白后,顿时开口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李晨光放下手中的工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于是半晌后,他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嗯,除了以前说的老问题,新问题目前还没有出现。”
冷诀一听,立刻挑了挑眉毛,开口问道:“那也算是比较乐观的了!?”
“谁知道呢!?……”李晨光耸了耸肩,取下手中的乳胶手套,回头看着冷诀,开口问道:“对了,你怎么会和南溪一起!?你不是今天才来的莲城,这么快就约上了!?”
冷诀瘪了瘪嘴,冲着顾南溪仰了仰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你当然要问她了!”
李晨光皱了皱眉毛,转脸看着顾南溪,“嗯!?”
冷诀这才也突然开口,对着她说道:“南溪,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追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顾南溪单手拄着下巴,陷入沉思,半晌后才开口说道:“我才刚来莲城半年,怎么可能到处招惹给自己找麻烦呢!”
冷诀的眉心蹙得更加的紧,想着方才那群黑衣人手中的刀光湛湛,脸色顿时黑沉得厉害,于是开口问道:“那些人你真不认识!?”
顾南溪的头差点摇成了拨浪鼓,看着他,终归终究地回答道:“不认识!”
冷诀看着她,眼眸里传递出一丝怀疑,代扣继续说道:“不认识的人为什么要冲你而来,而且光从他们手中的暗器便可以知道她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