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顾立刻扬声打断她,“得了,收起你那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别想着普度众生这些虚话!”
说道激动之处,她禁不住抬手敲了敲桌面,大声地开始训叨起来:“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在言氏集团是怎么对你的,这么快就又忘记了!?公司上下有目共睹,你的那些丢人现眼的黑历史,从她口中说出来,已经变成了无数个精彩纷呈的版本。”
“你丢掉Daisy这个名号,默默无闻的进入言氏集团,原本就已经造成众多人的不满,好家伙,再被她这么翻江倒海的闹,你看看你,现在又多少人不戳着你的脊梁骨骂。”
“你倒好,现在居然以德报怨,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有这么博大宽厚的胸襟呢!?”
陆西顾说道激动处,满脸憋得通红,仿佛随时都可能炸开。
顾南溪摇了摇头,抬手抚了抚玻璃酒水,漫不经心地说道:“别拐弯抹角的挖苦我,我与维乙安虽然相处并不融洽,当也不代表,我想看到她死。毕竟,生命这个东西,脆弱起来,真的是有些费神。”
她说话的表情,带着些许淡淡的隐痛,或许是想到多年的事情,或者只是单纯的感伤。
总之,无论是哪一件,对于现在的陆西顾来说,这些情绪都是不对的。
陆西顾心里有些闷,抬手,用手指戳了戳维乙安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就习惯性被同一个人扎伤多次,才会懂得亮出你的青面獠牙,何时才会懂得反击!反击,你知不知道!直接将对方KO的那种啊!”
顾南溪揉了揉被她戳痛的脑门,满脸的不爽,立刻反驳道:“这还需要我反击吗?!面前这些徒增而来的新闻讯息,就可以直接将她逼至死路,我为什么还要亲自反击!?”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陆西顾彻底被她的单纯打败,她抚了抚额头,一脸的伤痛,随后大声地说道:“维乙安的事是闹得满城风雨,让盛家与维家全部从北城赶了过来。这个毒枭也并非善类。大家都以为,这般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一定会对维乙安做出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顾南溪点了点头,打趣着说道:“分析的头头是道,你不去当侦探真的可惜了!”
陆西顾心里堆着恶气,抬手猛地拍了拍顾南溪的脑袋,大吼道:“头头是道个屁啊!你这脑袋,和盲目的大众一样压根就没有发育好,是不是?”
躲闪不及,顾南溪被迎头痛击,立刻心情恶劣到极点,捂着脑袋吼道:“我要你向全世界人民大众道歉,你的嘴简直是太恶毒了!”
陆西顾抬手,作势要揍她,顾南溪这次反应极快,立刻丢开手中的酒杯,将自己的脑袋捂得死死的。
陆西顾被她这滑稽的动作逗得笑了起来,半晌后,睨了她一眼,说道:“那你以为盛家这个时候承认维乙安的身份,是祸事!?”
顾南溪张开手指,从指缝间看着陆西顾,冲着她眨了眨眼,仿佛是在说:很明显,难道不是吗?
陆西顾真是被她的天真打败了,一连摇了几次头,这才逐条分析起来,“你难道就没想过,盛家敢现在对外承认维乙安的身份,或许是根本不鸡蛋毒枭的势力,反而是在挑明自己的权势,震慑对方,防止他轻举妄动!?盛家老爷子做事,果真狠戾得让道上的人钦佩无比,根本不敢有人敢造次,毒枭也不可能例外!”
说道这里,陆西顾抬了抬眼,看着顾南溪,声音慵懒地说道:“与其在想着借刀杀人,倒不如想想,要是被盛家老爷子知道你的存在,特别是你们三人之间构架得强稳坚固的铁三角,你该怎么办才好!”
顾南溪皱了皱眉,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什么意思!?”
陆西顾喝了口酒,语气淡淡地说道:“换句话说你可以选择挫骨扬灰,或者命丧黄泉!”
顾南溪只当她是在危言耸听,挑了挑眉,说道:“噢!?……一位年过八十的老人,能有你说的这么穷凶极恶、杀人如麻?”
真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陆西顾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顾南溪,语气严肃地说道:“不知道你有么有听过北城暗影统领,北城盛家的掌舵人盛宸锋!?……”
盛宸锋!?
顾南溪顿了顿,有些不明白,陆西顾这是要给自己讲名人传的意思了!?
见她的眉心紧锁,陆西顾也明白她想必是不知道了,这才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道:“几十年前的盛宸锋,还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但却在累累功勋后,在北城用友一袭之位。他的名气威震一方,黑白两道对他更是谦让有加。盛宸锋靠着自己过人的硬实力,掌控住整个北城的经济命脉,直到今天仍旧是一方的霸王产业。”
顾南溪皱了皱眉,满脸的不解,怔怔地看着陆西顾,问道:“这和要我命丧黄泉与挫骨扬灰有什么直接或间接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