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休息?”
洹羽身上衣服单薄,宁时的手带着外面的寒气让洹羽冷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宁时收回手,用被子将她裹住,只露出一个软乎乎的小脑袋。
“我在等你。。。你都两天没回来了。。。而且今天小芙说你会回来用晚膳,可是我等到饭菜都凉了你都没回来。。。我以为你不会。。。”
洹羽越说越觉得自己像个独坐空闺的小媳妇,委屈极了,说着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要流出来了。
她本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大病初愈身体的不适,再加上一直强撑的睡意,让她在见到思念之人的一瞬间,脆弱便无处遁形。
“怎么还哭鼻子了。”宁时知道自己的手太凉,便取了一边的帕子给她擦眼泪。
这下所有的委屈痛苦都仿佛找到了出口一般,全部涌了出来。
隔着丝制的帕子宁时指腹触摸到她的两颊一阵滚烫。
他的手是凉,但温差不至于这么大,估计这小家伙是发烧了。
“你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不知道,就是有点晕。”
“生病了?看来今晚走不了了。”
“啊不,我没生病,带我走吧。”
她私心里一刻都不想耽搁,害怕这件事夜长梦多。
此刻洹羽心理很后悔刚刚非要在院子等宁时,吃力不讨好,人回来了,自己却生病了。
“刚刚小芙说,你一直在等我?”
“嗯。”洹羽点了点头,“这么久不回来,我以为你后悔了。”
“不会。”
宁时看着委屈得泪呼呼的小人,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那你喝点水,睡一会儿,等烧退一点,我再带你走。”
洹羽乖乖地喝了水,拉着宁时的手,一头缩在被窝里,蜷成一团,呼吸渐渐平稳。
生病的人总是非常依赖别人,此刻洹羽对宁时便是这样。
这种依赖感会让被依赖的人觉得很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的。
于是宁时温柔地回握住她从被窝里伸出来的小手,轻轻地不带任何旖旎地摩挲着。
夜已深,房间里也陷入沉寂,洹羽快要睡过去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见宁时还一直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别扭地端坐在床边。
这人倒是挺君子的,一点儿也不趁人之危。
洹羽心里想着,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看来还得自己出手呀,于是洹羽轻轻拍了拍身边空的地方,故作镇定一本正经地对宁时说:
“你睡这儿。”
“好。”
本以为宁时会犹豫或者客气一下,却没想到他根本没打算跟她客气,没有丝毫停顿。
洹羽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算好了自己会开口。
宁时没有掀开被子,而是和衣而卧,规规矩矩地躺在她旁边,只是他还牵着她的手,没有要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