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棉绒想起了什么,这才说道。
田初柳的离开的时候齐棉绒正好过来,见她表情有点异样,进屋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魏林夕自然没瞒着,就说了刘姨娘传达母亲的意思,要安子珝给安子文找个正经差事。
“原来母亲也知道呢。”
看来刘姨娘确实学聪明了,只是没学明白。
“嗯,不是我背后说人小话,只怕真什么要紧差事,二弟自己就不愿意去。”
安子文胆子小,其实安安稳稳的是最适合他的,真要是要紧差事,恐怕他要时刻担心做不好,先把自己愁死了。
再说,家里的两个长辈也没什么正经差事,在外边风里来雨里去的,怎么都不可能先轮上安子文。
“就是姨娘看不开,总想让二哥出人头地,为他好,只是这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二哥想要的。”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魏林夕叹了口气,但手下的动作没停,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看二弟妹的样子,应该也是想二弟安安稳稳的,这一次到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了。”
齐棉绒也跟着叹了口。妻子的兴衰荣辱都建立在丈夫身上,纵然是田初柳要强,可安子文却不是个能靠得住的。
“是啊,所以我把镇上一点心意的铺里的账本子都交给她了。”
算好最后一笔,将数字记下,魏林夕抬头对惊讶的齐棉绒狡黠一笑。
“你呀,真是·····”
齐棉绒失笑摇头,居然找不出个词来形容魏林夕。
“算完了吗,算完了就看看,这个月的月例该发了,劳烦当家夫人给个条子。”
齐棉绒含着笑将账本递给魏林夕看。
现在家里的很多事都是齐棉绒来做的,魏林夕已经当起了甩手掌柜,主要是现在齐棉绒也愿意做这些了。
所以家里小事上她都可以做主,还有各房要采买什么,都是有定额的,只要报上去,在齐棉绒这里拿对牌就行了。
只是超出一定额度范围的,就就需要来魏林夕这里,让她过目,然后拿条子记账,月底一起称银子。
“成成成,先让你插个队。”
魏林夕将其他的账本子一推,拿过齐棉绒带来的先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光这字就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旁边还有她随手记录的一些,两相一比,她有点脸热的悄悄拿了张纸巾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