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
“行,你来,那我去烧水,我们在屋里偷偷喝。”
不是魏林夕小气不给何家人,而是怀璧其罪,这样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给他们招来祸事。
魏林夕很快提着水回来了,就看到安子珝正拿着一块干净的细棉布小心的擦拭每一个小玻璃杯。
茶壶里已经放了茶叶,透过光能看到绿色的光晕,安子珝用的事家里最好的茶叶,之前送何老大的一斤铁观音。
水倒进去,透过壶身壁能看到一圈水痕,菱形的花纹也不妨碍它的通透。
两人就这么悄悄的窝在房间里喝茶,浅色的茶汤,剔透的茶杯相得益彰。
“突然觉得书房里还应该加一张茶台。”
世人爱风雅,煮茶听琴,闲时听雨,都是当下士大夫文人墨客最爱干的事。
但安子珝从没表现出对这些方面的喜好,魏林夕一度以为他不怎么喜欢,但现在想来,不是不喜欢,是要求太高。
“那我们要不要在书房窗外种两棵芭蕉,雨打芭蕉闲听雨。”
魏林夕笑着说道,随口喝了一口茶,挺好喝的,但她也品不出什么。
“雨打芭蕉闲听雨,好句,现在我相信夫人是真的读了很多书了,出口成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上茶了,魏林夕觉得现在的安子珝文绉绉的,像一个古人了。
不过,她刚刚是得意过头了,随口念了半句诗都没注意。
“哦,原来你之前是不相信呢,把茶具还我。”
心虚的人开始不讲道理,作势要将茶壶茶杯都收起来。
“这可不行。”
手被摁住了,还被牵过去捏了捏。
“我又没说送你。”
其实魏林夕本来就是要送他的,毕竟她收了那么多礼物,还从来没回过礼呢,但这时候就不承认了。
“到了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了。”
安子珝看着魏林夕的眼睛,不知道是说茶具呢,还是说别的。
只是魏林夕的手被紧紧的握住,五指交叉,好像再也分不开。
魏林夕被看的害羞,手动了两下,还是没能抽回来。
今天安子珝的眼神很不一样,比平常多了一些侵略性,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她就像是案板上的肉,无处可逃。
“你的,是你的还不行吗。”
“说定了,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