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累了?”
安子珝牵着魏林夕回了院,让人沏了茶进来。
魏林夕本身是不怎么喜欢喝茶的,但是这半天闹腾的头有点疼,喝了点茶居然觉得舒服了一些。
“你比较累一些。”
魏林夕一直在关注安子珝的心情,哪怕他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还是会担心。
“我没事,早就有准备,倒是比我之前想的要容易一些,若咱们还是在京城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若安子珝还是那个侯府中默默无闻的庶子,这件事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或者还可能为了掩盖下这件丑事来委屈他也不一定。
但现在,说要看安子珝的眼色也不为过。
“什么时候我们去寺庙给娘亲供一盏长生牌,将这件事告诉她。”
魏林夕是无神论者,以前是不相信这些的,但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就保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而供长生牌位还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他们回去祭拜也不现实,只能是退而求其次,只是不知道她这位婆婆知道她拼死生下的孩子被人换了身份,过了二十几年庶子的生活会是什么感受。
应该会很伤心吧。
听白妈妈说过旧事,这位夫人弥留之际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孩子,叮嘱了又叮嘱,安排了又安排,就是怕她走了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一片慈母之心。
可这些她的亲儿子一点没享受到,反而被人鸠占鹊巢。
“好,也让她见一见你这位儿媳,见到你这么好,她就能安心了。”
安子珝拉着魏林夕的手把玩,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并没有被今天的事影响了心情。
其实他心中对这个母亲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受,只是在刚得知真相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若他的人生没被替换,若她还在,那又是什么光景?
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位好母亲,是他设想中的母亲。
“那是自然,我这么好的姑娘可不好找。”
魏林夕一点也不害羞,反而将头靠在安子珝的肩头自夸起来。
“是,能娶到你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子珝从善如流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无奈的去捏了捏她的鼻尖,结果招来了两个小拳头。
“不过要是你的身份没有被替换,你们家恐怕看不上我。”
魏林夕发散思维,依照“魏林夕”的身份,嫁给侯府庶子都是勉强,更别说是嫡子了。
“这可能是这件事中我得到的唯一好处,就是娶了你。”
这大概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