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夕被甩在马上,脑袋磕到马肚子,然后就是头朝下疯狂地摇晃,那感觉和坐过山车也差不多,差点没把她颠晕。
她好像听到了安子珝的声音,他在叫自己的名字,但很快一阵黄色的从眼前闪过,那是大林镇的道路。
魏林夕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出来,她是腹部朝下被挂在马背上的,硌得她的心肝脾胃都疼。
除此之外还有那难闻的腥臭味,怪不得大夏人都把鞑靼人看成野蛮人。
浑身兽皮,身上不知道几年没洗澡,头发和杂草一样随风飞扬,拿的还是骨刀,要多野蛮又多野蛮。
魏林夕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死关头她还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但她知道,人的潜力是无限大的,尤其是面临生死的时候。
魏林夕脑袋充血,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的锥子,下一刻就狠狠地朝着马脖子扎了下去。
马痛的嘶叫,前腿高高越气,鞑靼人奋力想控制住马。随着魏林夕又是一锥子,马终于不受控制的将背上的人狠狠的甩下去。
魏林夕摔在草地上翻滚了两圈,感觉浑身的骨头架子都散了,那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不过那个鞑靼人也没比她好多少,一个大块头被甩下马,还被差点被马踩了两脚。
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被摔打惯了,那个人只是懵了一瞬间,很快就爬了起来,扫了一眼爬不起来的魏林夕就去追马。
鞑靼人追马去,但魏林夕却没跑,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跑得过鞑靼人,更遑论他还有马。
魏林夕就和死了一样躺在那里,但却悄悄在身下藏了一个灭火器。
她计划好了,若是鞑靼人走了最好,若是他回来······等人过来就先赏了一罐干粉,再甩他一罐,她就不信鞑靼人的头真的能比铁皮硬。
但魏林夕也知道,她只能出其不意,也只有一次机会,等鞑靼人有了防备她的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
马被安抚好了,鞑靼人才骂骂咧咧地来到魏林夕面前,似乎是想看看她死没死。
就是现在!
魏林夕正打算拔除灭火器的消防栓,让这野人尝尝现代科技的厉害,就听见一阵马蹄声。
“别碰她!”
是安子珝的声音,魏林夕本来就提着的心提得更高了。
鞑靼人听到动静已经退开了,魏林夕失去了最佳偷袭时机。
她抬起头看着马背上的安子珝,担心他这小胳膊小腿的,能不能打得过眼前人高马大的鞑靼人。
“@#%#%&%&**#%&@#”
鞑靼人拎着骨刀,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的什么玩意,但脸上却是嗜血的兴奋。
安子珝直接跳下马,没有一丝犹豫的和鞑靼人对上了。
魏林夕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她发现安子珝虽然瘦,但浑身的气势一点都不输那个鞑靼人。
就是他手上拿的是什么武器?好像是她的那把多功能小刀。
那么小的刀子······魏林夕为安子珝捏了一把汗。
她慢慢挪着步子,想着该怎么偷袭一下。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魏林夕根本找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