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针,会用吧,和罗盘差不多。”
魏林夕就着安子珝的手,演示给他看。
“你看,很简单的。”
“嗯。”
安子珝只在书本之上见过罗盘,而且一般做的都比较大,不像这东西小巧的能握在掌心。
“还有这个,出去的时候一定要穿着。”
魏林夕拿出一件新的夹袄。
“我在夹层里缝了东西,别轻易打开,行吗?”
魏林夕在夹层里装了几片暖宝宝和几包压缩饼干,冰天雪地,这些就是救命的东西。
现在天冷穿得厚,这这件夹袄穿在中间,里边的东西根本察觉不出来。
这一刻魏林夕非常后悔自己怎么不是开药店的,不管在什么时候,药品都是最重要的,尤其是这个对伤口感染发炎没有任何针对性治疗的时代。
“还有这瓶酒,带好,若是受伤······”
魏林夕没说完后边的话,但两个人都明白。
“嗐,有备无患吗,你年前能回来吧,我还想去店了一趟呢,还要潘盘账,给他们分点年终奖,对了,我还想买东西呢,别人带我去我放不开。
“今年我可比去年有钱,我要打两件新首饰,几个小姑娘也要有,还要买个铜镜,我才发现咱们家连个铜镜都没有。”
魏林夕一边铺床,一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刻意的转了话题。
说起来,她这段恋爱谈的也十分艰辛,不是异地胜似异地,偶尔还要担心爱人的生命安全,果然嫁个兵哥哥就得担惊受怕。
魏林夕觉得自己已经算是适应良好了,但真到了这节骨眼,怎么可能不担心,而且以后说不定还有多少次。
安子珝就这样站在她背后,看着那个忙碌的身影。
因为屋里烧了炕,所以魏林夕已经把外衣脱下来了。
没人知道,魏林夕悄悄缝了一件羽绒棉袄在她现在穿的棉袄里,因为还续了一层薄薄的棉絮,里子是兔皮的,所以穿起来显得格外的臃肿。
这件胖的和球死的外衣脱下后,顷刻间就露出了她纤细的腰身。
安子珝突然将来回忙碌的人从身后抱住,将带着几分凉意的脸埋在她的温热的颈窝之中。
“等我回来。”
“嗯。”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直到魏林夕轻轻挣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面对安子珝。
“你去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
“可你担心我。”
这样的担心让安子珝内心愉悦,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轻轻皱着眉,很苦恼的样子。
美人就是蹙眉也是美的,就安子珝这张脸,分分钟都让魏林夕沦陷。
而且经过一年的军旅生涯,他褪去了青涩,整个人仿佛一把初露寒光的宝剑。
“所以,别受伤,这样我下次就没那么担心。”
魏林夕在说谎,就算每次安子珝都能平安回来,可是下次她仍旧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