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左手手肘压在椅子上,撑着脖子,用手掌当着嘴小声说:“全广阳市的律师事务所都是我的,你去调动一下他们,让他们分别行动,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查钱家钱学松,尤其是查一查他最近是不是离开大陆出去赌钱了。最快时间完成,不计成本!”
听到罗天说不计成本,刘挺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当即就开始去联系各个律师事务所和自己的人脉关系。
挂断电话,罗天就开始看钱学松的表演。
“我建议,按照规矩,投票决定他能不能回到钱家!”钱学松忽然说道。
不说钱诚夫妇,就连钱泽都皱起了眉头。
以往老爷子在的时候,只要老爷子一句话,没一个人敢反驳的。
支脉的人可要比主脉多了不少,很久以前老爷子立下的规矩,主脉的男丁都有资格投票。
至于支脉,则是保留有四票的投票权,这四个人中就有一个钱学松。
罗天不算,现在钱家只有钱泽、钱诚以及钱风有投票权,加起来也只有三票而已。也就是说,倘若以后还是来这一套,那主脉这边注定一直被支脉打压。
钱诚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钱泽先开始反对了:“不行!”
这分明就是在欺负主脉人少,钱泽绝对不可能同意。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岂不是任由支脉欺辱了。
“大哥,这个可由不得你呀!”钱学松看向支脉席上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头:“九龙叔,祠堂卷轴呢?”
老头叫钱九龙,是支脉一位非常有威信的长辈,钱家和钱九明同一辈分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钱九龙看了看罗天,又看了一眼钱诚,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无奈和为难。
钱学松走到了钱九龙的身边,小声说:“九龙叔,您不会想要我们这一脉一直被欺负吧?”
钱九龙神情微动,思索很久之后把手伸进了自己宽松的袍子里,拿出了一份看起来非常古朴的羊皮卷。
钱学松不等钱九龙把卷轴给自己就迫不及待地抢了过去,他手持卷轴,看着主脉的众人说:“这份卷轴是一百多年前钱家当时的族人们订立的,你们应该记得吧!”
罗天抱着手,无奈地摇摇头。
一百多年,对于凡人来说已经是很久了。还在用这么久远岁月之前的规矩,罗天也不知道该说钱家人念旧,还是该说钱家人思想落后了正常人几百年。
“大哥二哥,你们应该还认识篆体吧,需要我帮你们念么?”钱学松举着羊皮卷说。
“不需要!”钱泽冷冷地道。
这幅卷轴上记载的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家族一半以上的掌事人同意,就可以开祠堂大会断事。
现在,支脉就有一半以上的有投票权的人。
啪!
钱诚气得直接把桌上的茶杯都掀了。
昨天晚上钱家被人欺负到头上的时候,这群人一个不见,都在密谋着内斗的事情。
现在倒是全都露脸了!
“钱学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钱诚问。
钱学松冷笑了一声,看向了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