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相信勋贵豪门间的亲情薄如纸,都不要去信楚函是注重血缘关系,因为同根生,而对自己格外不同。
“你不愿意?”楚函许久没得到阿苗的正面回应,问出一句。
怎么可能愿意?
首先阿苗怀疑楚函的动机是其一。
其二嘛,要知道,这个身子的生母费氏当年做的事情,等同是强了荣国公——楚斩天!
他被费氏给玷污,是男人的都受不了。
费氏当时色迷心窍,没想过后果,也没考虑楚斩天的感受,可这厢,阿苗不得不站在楚斩天的立场想事情啊。
楚斩天是什么人?曾经战场上叱咤风云,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
这种男人,霸气、威武,加之楚函的模样与阿苗的五官,可以看出,楚斩天也是美男子才对。
天出生高贵,样貌堂堂,加上战功赫赫,这样的人,必定威武不能屈。
想要女人,呵呵,只有他看不上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结果,栽在了费氏手上。一直在上面的人,被女人压在下面玩弄,这种亵渎与被奸淫的屈辱,楚斩天吃得消?
是以,当时没掐死费氏,已经是一念之仁。
而阿苗这幅身子,正是楚斩天那次被强行开车后留下的孽种。
她觉得自己出现在楚斩天跟前,父慈女孝,不大现实,过上与世无争的大小姐生活,也是太傻太天真的想法。
阿苗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觉得,与姜三郎做个乡斗小民,稳步地发家致富,时不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才是幸福的小日子好不好。
进入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荣国公府,何必这么勉强?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回去?”楚函又问。
这是要清楚阿苗的想法,好见招拆招!
瞧见他步步逼问,阿苗就更不想去了。“我的想法很单纯,农夫、山泉、有点田。现在都已经事先了,只是还没来得及享受,你要我去那人生地不熟的楚国公,何必呐?到时候我给你们家丢脸,或者你们高门大户里的暗手,啃的我骨头都不剩,
何必呐?”
阿苗这句说的是大实话。她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温饱可以,逍遥自在。
而豪门勋贵,特别是容国公府这种与皇家有万千联系的人家,水很深,在里头活着,超级费脑,每天绞尽脑汁,如履薄冰地为了生存,或是不被人践踏,就算可以寿终正寝,也要折寿好多年好不好?
“你与我回去见见父亲吧,你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像父亲。”楚函道。这句话,让阿苗终于明白,为何楚函见到她的第一眼,用那种眼神看她。感情是这幅模样,让楚函认出来,加上清楚那段费氏制造的,楚国公不堪回首的岁月,再一打听她的出生日期什么的,又有什么不
知道的呢?
他似乎铁了心要领她回容国公府!
与阿苗认亲这件事,楚斩天没出面,也没道理楚函这么急切要认她这个同父异母的野种。这里头,楚函的动机,太值得怀疑了。“你的疑心病还真重。”楚函嗤笑一下,不满阿苗的沉默,又道:“倒是与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