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恍若无人,直接侧身低头咬上阿苗的耳垂,虽然嗓音很小,仿似呢喃,却是信王能够听见的露骨言语:“好,媳妇儿夜夜都瘫,夫君日日伺候你。”
就算阿苗有心刺激一下信王好了,可也没想到萧亦这般没脸没皮,说这等没羞没臊的话,登时脸一红,拒绝道:“我也不要做瘫子,换一个,你做太子我是太子妃,你做乞丐我跟着你做乞丐婆。”
说白了,你富贵我跟随,你贫穷依然不离不弃。
萧亦嘴角嘞开一个弧度,笑意直达眼底:“好,如果我做乞丐,身上痒痒,你帮我挠。”
“乞丐也要洗澡,痒痒可能长虱子,自己抓虱子去。”阿苗啐他一口,觉得适可而止,实在没脸皮继续扯下去。
殊不知,萧亦本就脸皮厚,薄脸皮的男人怎么可能晚上哄着媳妇儿脱光光,做他想做的事情?加之做太子的经验,睁着眼说场面话,厚着脸皮装傻充愣,板着脸让人窥探不出情绪,可谓之脸皮厚的程度早已经是刷上墙漆,打上钢板的厚度还有多。
“夕阳西下,小城古道旁的土地庙,我在门前赏日落,靠在媳妇儿的腿上,感受着你的手拨弄我的头发,为我抓虱子,媳妇儿很温柔,余晖很温暖,画面很漂亮……”
萧亦说得正来劲,阿苗却被他描述的画面激得打了一下哆嗦,有些羞恼的拧了他一下:“抓虱子是猴子喜欢做的事情。”
“那我是公猴子,你就是母猴子。”
“不要贫了,臊不臊!”阿苗白了萧亦一眼。这个男人不能起个头,来点阳光他就异常的灿烂,给个梯子进高楼,他能给你爬上几十层。起个肉麻点的言语,他能唱出让你想挖地洞钻进去的没脸见人本事。
萧亦终于正经了,再次看向信王,言道:“你想劫杀我在这儿的话,难道是明智的?”
“亦儿——”一身女子的轻唤由一畔响起。
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那边,虽说雾气朦胧遮住视野,但清楚来的人已经马上就到。
现在来的这名女子真不简单。阿苗没有感觉有人前来这不奇怪,金凤蛋蛋也没察觉并且提醒,而端看萧亦与信王等人,也是听见那名女子的声音,才知道有人靠近。
萧亦果然是有人接应的,且还是亲人。
不是亲人不是长辈,焉能唤他亦儿?
所有人都没有言语,静静地循声望去,没有几息,便见一对男女渐渐从云雾中行来,站立在那一列藏獒身后。
女子身型高挑婀娜,一身雪白素衣,飘逸单薄,若不是身旁的男子粗犷魁梧,她看起来像是坠入凡间的仙界精灵,在这云雾缭绕的山谷间乍然出现,给人一种很梦幻,很飘渺的感觉。
如果不是她脸上的面具,阿苗并不会觉得像精灵,会觉得是九天的仙子。许是她脸上的面具有些妖娆,莹白面具覆着在脸庞上,就算这样,身上那种不食人间烟火,脱俗而高贵的气韵却能清晰地感受到。
“信王殿下来晚了,二十年前,就应当将亦儿交给我了,如今,可是反悔?”女子清朗又略显空灵得到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