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悟:「娘子,惜想来还是上京稳妥,今天有人在你蜜瓜
里下毒,明天就有人潜伏在你床底,幕后推手,其心可诛!」
「那你觉得,会是哪一方势力?」
「不是吴王,就是今上。」
他说着,又眉头一凝:「不过做官属实无聊……」
不得不说,阎罗惜并非君子,反而是个赤裸裸,坦荡荡的真小
人!
我坐起身,难得认真:「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而
继绝学,为万世而开太平,怎会无趣呢?」
他不以为然,反豁达一笑:「娘子若是男子,必能流芳千
古。」
「可惜我是女子,你流芳千古,我自然随你流芳千古;你人人喊打,我自然也随你遗臭万年了。」
他闻言深思起来。
我见他似有触动,轻声劝道:「你做好官,我身为你妻,自然与有荣焉。」
「对,我可以为娘子挣个诰命!」
见他终于意动,我满意一笑。
原书中他结党营私,伙同吴王与一干党羽将庙堂掀出腥风血雨,甚以罗织罪名,指挥朝廷风向为乐,可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来这书里一遭,起码带他分辨好恶,那也是很好的。
20
阎罗惜奉旨上京,按例授翰林院修撰,因激进的兵械理论大放光彩,这之后半年擢兵部侍郎,又满一年,顶缺兵部尚书。说来也巧,就在吴王犯上,南蛮侵关的当口,原兵部尚书跌了一跟头,随即宣告不治,真不知是幸运还是霉运。
不过身为男主,决不会畏惧风浪,这之后他积极投身庙堂,日日和同侪争得乌眼鸡一般,回家时总要喝上一缸清心败火茶,这才能和我心平气和地相处。而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被人撞见清晨在鱼摊转悠,莫名
得一美称:咸鱼娘子。
干,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怕被人下毒嘛!
「今日会上,我第三次谏议送公主和亲。」
「哈?」
「圣上已拟旨,这之后府里就安生了,娘子也不必每日天麻麻
亮出去买鱼了。」
「哦,这是好事呀。」
对我的惜字如金,他表示很不满意:「就这?」
我摊摊手:「不然呢。」
见我态度游离,他放软了声气:「惜乃新任尚书,一应兵籍、
军械、军令、驿站分布,都要重新起草拟定,无奈叫娘子独守
空闺,是惜的不是。」
「哎,倒也没有。」我假惺惺道:「不过你身边左一个京城才
女,右一个尊贵公主,也难为你记得家中有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