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儿得了流感。
裹着睡衣,缩在沙发上,脸色发白,柔柔弱弱,时不时打喷嚏。
李策摸摸她的额头,还好不怎么烫,应该没有发烧。
“你生病了,怎么不早告诉我。吃药了没?”
“药那么苦,我才不要吃。还有,你不要离我太近,万一传染你怎么办。”
李策看她也不是特别严重,就没有硬逼她吃药。
“那我给你熬点姜汤吧。喝了汤,出点汗就会好的。”
“姜汤不也难喝。”
南水儿又是摇头,然后转了转眼珠。
“除非——你喂我!”
李策当然不同意。
堂堂天策少帅,能喂你小丫头片子喝汤?
我不要面子?!
“求你了嘛。”
南水儿可怜巴巴的哀求。
李策败退。
从冰箱中寻出几块老姜,加上几块红糖,开始熬姜汤。
南水儿窝在沙发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李策,眼睛眯成月牙儿。
突然叹气。
再过两月,她就要回金陵。
南水儿的人生就此结束。
她要回到属于南宫秋水的宿命。
刚接到家里面打过来的电话。
来自威严古板的父亲。
语气生硬,命令她年前必须返回金陵。
父亲总是这样。
强硬,刚愎,对子女除了责骂就是命令。
似乎不这样就不足以维系他的威仪。
他是王女,婚姻注定是政治联姻的筹码。
父亲的电话,也明确告诉她,两月后爷爷金陵王八十寿诞,便要给她指婚。
指婚的人选,不用想都知道是哪些。
大世家的嫡子,其他王族的世子,甚至可能是那几个有机会继承大统的皇子。
南水儿苦笑。
当年她毅然决然,孤身一人,离开了那个雄踞六朝古都、只手遮天的王族。
只希望能做出一番成就,以后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现在看来,她这些年拼搏得到的一切,在金陵王族看来,都只是笑话。
父亲的命令,爷爷的指婚,就像是两座大山压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又哪有什么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