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叫江东海来,他不肯。她就照顾了他一整夜,没合眼,不停地给他敷毛巾,喂水。
也许,这就是她的策略,对你好,对你百依百顺,让你习惯她。现在,她知道自己的豪门梦破灭了,所以故意不理你,给你施加压力,好让她如愿以偿。
乔宇石,被背叛一次就已经愚蠢之极,决不能被背叛第二次。
你和她之间,一定要你主导她,控制她,把她紧紧地捏在自己的手心里。
想到此,给江东海打了个电话,确定了一下鸿禧追加投资的事。
而后,他宁心静气不再想齐洛格的事,开始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工作上。
最近,一些项目的进展不太顺利,尤其是和程家联手开发的地,更像是有人从中作梗。
又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有些疲惫,顺手拿起面前的水杯。
这水杯也是齐洛格挑的,景德镇的陶瓷,杯子的底色是白色。他拿起来仔细看,上面的图案很温馨,一栋别致的房子前,一对夫妻席地而坐,不远处的草地上跑着他们的孩子。
用了近两年的杯子竟有这样的细节,他才注意到。
齐洛格曾说过,杯子杯子就是一辈子。她是想用这个杯子暗示他什么?
这么浪漫简单的生活,会是她的渴望?
以前,他喜欢喝咖啡,她说咖啡对身体不好,每次偷偷给他换成茶。
那样体贴的一个小女人,若不是心机深重,的确是个好伴侣。可惜,一切都是假的,而且他已经娶了程飞雪,婚姻不是儿戏。
又在心软,他变换了脸上温柔的神情,冷声叫道:“齐洛格!”
“有事?”齐洛格打开门,问。
“给我泡杯茶!”他指了指水杯,命令道,脸色非常严肃。
“我不会给你泡茶了,协议里没写这一条。”齐洛格悄悄观察了一下,他的脚该是没事了。
“协议里可没有给鸿禧追加投资这一条,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把明天的投资撤销?如果投资撤销了,你父亲的下场会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为什么又要投资?问题不早就解决了吗?”齐洛格奇怪地问。
“这要问你父亲,他实在是经营有方啊。齐小姐,看来你要一辈子为你的父亲卖身了。”慢条斯理地说完,再次指了指杯子。
齐洛格不情不愿地走到他面前,小手刚要碰到杯子,却被他一拉,不偏不倚地跌坐在他大腿上。
“齐洛格,记住!不仅要给我倒水,给我做饭,奉献身体,还要做一切我要你做的事。再敢违抗,挑战我,我就会让鸿禧付出代价!这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在她耳边,他很轻地说。
他再不和她谈什么协议,这是一个残酷的社会,她既然求助于他,就不由她来规定游戏规则。
心中泛起苦涩,多日来的抗拒回到了原点。她拼命地挣扎,想飞出去,到头来却发现还是被他圈在坚硬的壳里,根本无力反抗。
可她真的不甘,也真的不愿就这样受制于他,任自己横阻在他们夫妻之间。
“乔宇石,你非要这样,我会恨你!”
愣了一下,随即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她的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恨意,除了恨,还有一种凄凉,他的心毫无征兆地再次一窒。
忽视了那种感觉,他依然冷着声音说道:“齐洛格,我无所谓你恨不恨我。倒茶去!”
原来,他真的无所谓,在他眼里,她真的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悲哀到一定程度就是麻木与心死,他要怎样,她只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