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验慢慢的累积,从量变达成质变之时,就是剑术大成之日。
将船中物归原主,上杉清与东文真希低语了几句。
然后,东文家的大小姐不失礼数的上前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最后礼貌的道别。
李扶摇娉婷而出,撑着她那把油纸伞,带着他们走上了来时的路。
小院的厚重的木门重重合上,脚步声渐远,雨声又在庭院中肆意跃动。
李太岁慢慢的睁开了眼。
他用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身侧的桌面,眉宇间似乎有思绪万千。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老三,你看那小子如何。”
叶三也摆了个和李太岁相同的舒服姿势,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右臂。
那道被上杉清划出的红痕已经消失无踪。
但是被利刃加身的冰凉刺骨感觉,现在仿佛还在他脑海中盘旋。
还有刚刚那久违的热血沸腾,棋逢对手的兴奋。
没有武者不喜欢这些的。
叶三轻轻的点着头,目光闪动,脸上的微笑中满是欣赏。
“头脑清晰,能说会道的,比咱俩都强。”
“他八极应该是自学的,全是书本上的东西,有些死板,但没有任何派系的痕迹。”
“已经很不错了,不过那剑法才更让我惊艳。”
“虽然我刚刚留了手,但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的剑士。呵,这座城市也没几个。”
“最重要的,他本心澄澈,身为武者,没有被胜负欲蒙蔽心境,能把持住自我,以他的年龄,真的很难得。”
“不以胜骄,不以败馁,明了本心,知晓进退。”
“这种人,在超凡之路上,才能走的更远,也更不容易走上歪路。”
“他挺年轻的,应该和扶摇差不多大吧?不用多了,给他十年,未来不可限量。”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李太岁摇头晃脑的想了半天,重重的叹了口气。
“说不定,这就是东文觉那老东西留的后路?”
“他今天表现出来的实力与气度,倒是勉强够能压住东文会的排面。”
“我看那东文家的女娃对他言听计从的,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叶三有些惊愕的一挑眉。
“不会吧?”
“太岁爷你真老糊涂了?”
“那小子的来历,你没看出来?”
他哭笑不得的拍了怕桌子。
“拜托,他都自报师门了,新阴流的。”
“他用的居合起手,转雷刀,起手的居合有几分【送葬刀】的影子,后来更是用了居想会的【玄夜刀】来切落我的杀颈手——这些加一起,你想不出他是从哪儿学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