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咏梅没让沈书砚立刻给答复,让她好好想想,便结账走人了。
沈书砚一个人坐在雅间里,没什么胃口。
对面什么时候来了人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直到那人用完好的那条腿在桌子底下踢了沈书砚一脚,“回神了,沈小姐。”
沈书砚拧眉,看清楚坐在对面的人是晏谨之。
问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要找你,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儿。”晏谨之脸上有倦色,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江咏梅跟你说什么了,魂儿跟丢了似的。”
沈书砚哦了一声,“要把当时沈策安找你们借的钱还给我呢,你说真搞笑啊,这钱最后竟然又回到我手里。”
晏谨之再次纠正沈书砚,“不是找‘我们’,是找‘他们’,我当时没那么大权利。”
“那天晚上,梁康房间外面为什么没有人,我逃跑得是不是太过轻巧?”
晏谨之靠在椅背上,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了烟出来。
却只是将烟夹在手里,没有点燃。
半晌,他才说:“沈书砚,从你十五岁去俱乐部学拳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梁康那个身体都被掏空的男人,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外面那些人,是你解决的吗?”
晏谨之没有否认。
她那天晚上跑出来撞到贺山南的车,回头的时候,的确看到一抹影子。
她以为是梁康的人。
晏谨之说:“我说了,我会护着你。”
沈书砚没接晏谨之这话。
因为“护着”的前提是,她要跟他在一起。
她不会跟他谈恋爱的。
“我要走了。”沈书砚没什么胃口,就算有胃口也不会吃江咏梅买单的饭菜。
晏谨之说:“我送你,或者,你这段时间跟我待在一块儿。纸醉金迷的灰色生意程立一直在参与,他就算从这件事里抽身,也会一直盯着你。”
程立这个人不算多磊落,锱铢必较。
“我很安全。”
晏谨之淡笑一声,“你信不信遇到事儿,他第一个舍弃的,就是你。”
“我没有让他做选择。”
“你不敢。”
沈书砚并不是很想跟晏谨之讨论这些问题,但他的确没有让她走,而是带她去了城中区旧城改造项目那边。
已经开始动工,旧房子围了起来做加固和翻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