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起来,没再继续。
沈书砚这会儿没哄他。
刚才的确有被惊到,哪能好声好气地哄。
沈书砚掀开被子去卫生间,刚才被那么弄了一下,身上总归是不舒服。
结果浴室的门还没被关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跟着进来。
沈书砚没跟他抢,只说:“你要用的话我去外面的浴室。”
她要走,贺山南扣着她的手腕不让,声音很闷地说:“一起。”
“不了,没兴趣。”
他很坚持,“洗澡而已,不做别的。”
沈书砚抬眼看他,依照她对他的了解,他这会儿算是主动求和。
她也该给个台阶就往下走。
继续抬杠的话,他可能回头会更生气。
她顿了顿,问道:“你认识那个段珩?”
“不认识。”贺山南终归是没让沈书砚走,推着她一起进了淋浴间,“跟他外公认识,晚上一道吃的饭。”
花洒里的水刚出来是凉的,她站在贺山南身后,一点凉水都没沾到。
等到出了热水,男人才把她拉到花洒下。
他喝了酒,不算醉,但也不算完全清醒。
眼神比往日要更浓郁一些,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本来嘴上说着只洗澡,结果身体被水打湿之后,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贺山南低头亲吻她。
不知道是浴室的温度过高让人觉得昏沉沉的,还是酒精麻痹了神经。
他声音很低地跟沈书砚说:“乖乖,我儿子都还没崇拜他亲爹,倒是先去崇拜一个混不吝,换谁,都会不舒服的。”
他声音太低了,一度让沈书砚觉得自己仿佛听错了。
可仰头的时候,的确看到了贺山南脸上情绪不是很高的表情。
她心头微微一颤。
先前的不爽慢慢褪去,增添的,是淡淡的愁绪。
好半天,她才跟贺山南说:“你滑雪,也很厉害啊。明天在点点面前,露一手。”
“没意思。”贺山南道。
他的确不喜欢这种没有意义的比较,他甚至不会去跟任何人比较。
贺山南沉吟片刻,说道:“一时的崇拜算什么,贺予执迟早会知道他亲爹有多厉害。”
“你自己都知道,那你还气什么。”沈书砚觉得贺山南这个人很矛盾。
男人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