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也是看不下去,觉得再这样下去,贺予执往后得讨厌死他。
她蹲下来跟贺予执说:“点点,妈妈今天要去办点事情,去的地方的确不适合点点这么大的小朋友去。等点点以后长大了,再带点点去,好吗?”
等贺予执长大了,也才能告诉他,他舅舅已经去世的事情。
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他对沈书墨的记忆是在两三岁的阶段,这个年龄段的小朋友记忆不会太深。
也许,等长大了就忘记了。
或许,忘记也好。
贺予执点点头,“好的妈妈,那妈妈以后一定要带我去哦。”
“一言为定。”沈书砚跟贺予执拉钩,算是和小朋友之间的约定。
贺山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沈书砚与贺予执之间的互动。
讲道理,他是没有这样的耐心的。
对男孩子一点耐心都没有。
因为他自己就是那么被粗糙对待着长大的,觉得男孩子就是得糙一点。
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爽快。
可能……父亲和母亲在教育方式上,始终是不一样的。
但贺予执这会儿的确是被沈书砚给安抚好了情绪,从刚才贺山南要是再多说一句就得哭出来,哭个誓不罢休。
到现在情绪稳定。
也就沈书砚几句话的功夫。
等他们从白象居离开,沈书砚还跟他说,跟小孩子相处,哪能用他平日里对待下属的方式?
贺山南当时心道,他对待下属的方式,可能贺予执听第一句的时候就得被吓哭。
沈书砚让他对贺予执多点耐心。
贺山南回:“我对他的耐心已经很足了。”
“再多点,他是你儿子。”沈书砚蹙眉,“你唯一的儿子。”
他两以后不会再有孩子。
“我努努力。”
这话听起来,好像多少还有点勉为其难的成分在里面。
沈书砚都不知道该说贺山南什么,可能扮演父亲这个角色,也是需要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