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砚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被庄拙言和晏谨之送到白象居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
还是被庄拙言给叫起来的,因为刚才做了噩梦。
脑海中不断地闪过沈策安和沈书墨从楼上摔下去的画面,交织着的,还有赵曼丽瘫痪在病床上的模样。
庄拙言瞧着她这样不行,才给她叫醒的。
送到白象居的时候,庄拙言说:“我跟你一起上去吧,你家这会儿是不是没人啊。你这样我也不放心啊。”
晏谨之补了一句:“要不我也一起?”
庄拙言:“你怎么什么都要凑热闹?”
晏谨之:“这个时候不是人多热闹吗?”
沈书砚没顾得上他们两的斗嘴,而是打开车门下去了。
庄拙言瞪了晏谨之一眼,然后连忙去追沈书砚,这种时候显然是不能留她一个人在家里,指不定出什么事。
彼时,晏谨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庄拙言,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庄拙言没回他。
他现在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四个大字——趁虚而入。
虽然贺山南那个无情冷酷的资本家很讨人嫌,晏谨之现在这种行为在庄拙言看来,也不磊落。
庄拙言追上了沈书砚,她没拒绝庄拙言,让她跟着一起上去了。
否则,以白象居这边的安保程度,是不会放任何一个非业主上去的。
沈书砚回到白象居之后,在书房里面找到了先前贺山南放在这边的安定。
如果没办法正常入睡的话,沈书砚需要借助药物。
她想,以前也是这样的,洗个澡睡一觉。
身体在得到足够的睡眠,在休息好之后,第二天醒来之后,就会感觉人生像是重启了一般。
就会以一种对生活还充满希望的姿态,去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咽了两片。
庄拙言说:“那你吃了药,好好休息,我就在客厅里,有什么事情你叫我。”
“好,谢谢你。”沈书砚由衷地说。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外一个人好。
如果有,那就要真心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