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小姐这可就冤枉扶桑了,太子殿下刚把小姐带走我就追了上来了,是那个跟着太子殿下得侍从一路拦住了奴婢,所以才拖这么久的!”扶桑赶紧着急的解释道。
章嘉悦噗嗤一笑:“好了,逗你玩儿的,瞧给你吓的!”扶桑这才缓和了表情,搀扶着章嘉悦赶回太师府。
太子府内,孟亭均健步如飞一般踏入正殿。
“好你个刘侍郎,本想多留你时日,没想到你竟敢纵女行凶,看来是再留你不得,来人……”孟亭均喃喃道,转身坐下才朝着外面大叫道。
“参见殿下。”三四个身着紧身劲装的男子闻声而来,单膝跪在地上等候命令。
“去将刘侍郎这些年所涉及的大小罪责通通给我查清楚,务必要证据确凿,拟成奏折给我,切记,不可惊动任何人。”孟亭均厉声吩咐道。
“是!”下跪几个齐声回答,随即转身离去,唯留下孟亭均一人高坐在殿内,满眼迷离,让人无法猜测。
夜晚,刘侍郎夫妇已经歇息,刘夫人有些不安的辗转反侧,终于开了口:“老爷,太师府大小姐章嘉悦在皇家围场遭遇陷阱险些丧命得事你听说了吗?我怎么听见些闲言碎语说这跟我们然儿有关呐。”
“夫人多虑了,既然是闲言碎语,不理会就是,何苦往自家女儿身上盖屎盆子。”刘侍郎闭着眼睛假寐,若有所思得回答道。
刘夫人一时难以启齿,她哪是不疼惜自己的女儿,只怕是太过关心才会这样处处小心的吧。
好一会儿才又喃喃道:“这次震灾的银两可拨下来了,这才天灾甚广,好处可别让别人捞了去。”
“夫人放心,为夫岂是那种木讷无脑之人,呈报震灾的奏章早已被我扣压下来,呈到圣上面前的那份已经被我修改过了,加多了数量,又怎会把这么肥的肥肉拱手让人呢,夫人只管握着你小金库的钥匙准备开门就是!咱们这次又能大赚一笔咯”刘侍郎转身将身旁的人搂入怀中,大为满足的说道。
不曾想,屋顶上一个身穿黑色夜行服蒙着面的人将两人的谈话竟收耳内,然后翻身跃下房顶,身轻如燕,快速踏入刘侍郎的书房内,各处搜索翻查,终于在一堆过气的奏折下面找到了刘侍郎口中原本写有真实有关救灾需求的奏本,于是便收入怀中迅速离去。
几日后。
孟亭均正负手而立于太子府花园的亭子内独自欣赏着亭子下面满池子开得正盛的荷花和花下似乎也同在陪他赏花的鱼儿,畅游的是何其欢快。
“启禀殿下。”忽然,一名男子咻一下跃到孟亭均身后,作揖施礼道。
“说。”孟亭均依旧看着鱼儿漠然道。
“殿下交代的事已经有结果了,这些都是刘侍郎的所范的罪责及罪证。”来人双手呈上一本奏折及一些物件,孟亭均这才转身,拿起奏折开始阅览。
一会儿,才面带笑容的合上奏折:“做的好,接下来你把这些东西送去应天府,务必让孙大人亲眼见到。”
“属下遵命。”来人应声而道,再一眨眼就没了踪迹。
“刘侍郎,呵,好好享受你繁荣的最后一天吧。”孟亭均再次将目光投入池子中嘴里喃喃道。嘴角不觉生出一丝月牙。
翌日,
金銮殿上,一个尖细的声音拖长了尾音大喊道:“上朝……”
接着文武百官殿内殿外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大呼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皇帝高坐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厉声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旁边公公再次提高声音大呼道。
“起奏陛下,臣有本要奏!”殿内,走出来的正是应天府的孙大人。
“呈上来。”公公应声走下去接过孙大人双手呈起的奏折。
“启禀陛下,有人昨日将此奏章送入我应天府中,臣也阅读过,都是有关于刘侍郎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罪责,原来刘侍郎不仅生活作风有问题,时常流连于烟花场所,更是勾结官员成群结党恶霸一方,现在又借着救灾震灾之名,私自扣押更改奏章,欺君谎报,瞒报真实灾情,并贪污震灾银两,种种罪行实在让人义愤填膺,更有罪证多种,请陛下过目。”孙大人一一数落道,并且从袖子里拿出了孟亭均让人查实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