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齐刷刷挪位置,原本正高举荧光棒、沉浸在演唱会预热氛围里的柳青青先是一愣,仿若一只受惊的雏鸟,瞬间呆立当场。
而当她的目光捕捉到路林那逐渐放大、愈发清晰的身影时,她的心陡然间“怦怦”乱跳起来,像是有只莽撞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搅得她方寸大乱。
她双颊迅速泛起两片绯红,仿若春日里漫山遍野盛放、被霞光染透的灼灼桃瓣,那明艳的色泽一路从耳根烧到脖颈,好似滚烫的岩浆蔓延,热度灼人。
她忙不迭地低下头,双手局促地交叠在身前,修长的手指不安地绞动着衣角,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恰似柔弱的藤蔓,在风暴来临前瑟瑟蜷缩。
就在这时,演唱会的灯光仿若流星坠落般齐刷刷熄灭,浓稠的黑暗瞬间将所有人包裹其中,好似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将整个现场蒙了起来。
下一瞬,震耳欲聋的开场音乐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轰然袭来。
炫彩的灯光亮起,何华身着炫彩夺目、仿若星河织就的表演服,手拿吉他潇洒地站在舞台中央弹奏,身后的乐队成员们默契十足,各类乐器在他们手中瞬间被唤醒。
强烈的鼓点带着极具冲击力的节奏,“咚咚咚”地疯狂敲击着,每一下都仿若雷神挥动巨锤砸在地面,震颤着人们的脚底,让人的灵魂都跟着微微颤栗。
贝斯低沉的轰鸣交织其中,像是从地心深处传来的远古巨兽的怒吼,威慑力十足。
配合着炫目的镭射灯毫无规律地闪烁、扫动,光影缭乱,整个演唱会现场瞬间被点燃,气氛热烈到了极点,恰似一锅滚烫的热油,“噼里啪啦”地沸腾着。
“岁月匆匆不停留,起伏之间心依旧,往事如烟梦悠悠,疲惫过后要重拾坚强走。。。。。。
”深情的歌声悠悠响起,宛如一条蜿蜒的溪流,淌进人们的心间。
路林没有停下脚步,嘴角噙着一抹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步伐坚定而从容,走到了空位旁,挨着柳青青缓缓坐下。
那模样,好似一位奔赴心之所向港湾的归人。
联排而坐的一众华夏天才,以及张道然和叶辰这两位老祖级别的存在,虽说都努力做出一副认真观看演唱的表情,可那眼角眉梢泄露的丝丝八卦意味,却像遮不住的月光,隐隐散发着光亮,任谁都瞧得出来。
柳青青偷瞄了他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恰似蜻蜓点水般仓促,可嘴角那抹羞涩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眼眸亮晶晶的,仿若藏了漫天繁星,满是藏不住的喜悦,熠熠生辉。
她声若蚊蝇般嗫嚅道:“他。。。。。。他们闹着去玩的……你。。。。。。你也不用迁就我。”
声音轻得几近被音乐吞没,仿若一阵微风拂过,稍不留意就消散于无形。
但以路林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微微侧身,目光温柔得仿若春日柔波,且坚定得似巍峨磐石,牢牢锁住她,毫不犹豫地回道:“我哪是什么迁就,和你待在一起,我。。。。。。满心都是乐意。”
听见此话,柳青青瞬间一愣,一双脸蛋瞬间变得绯红,仿若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只见路林说话间,他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咽下了过往诸多酸涩,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勇气,开始缓缓诉说起来:
“青青,以前。。。。。。是我的问题。
“我小的时候意外失明,母亲也在那次事件后因救我而死。
“那段日子,我的世界漆黑一片,仿若深陷永夜的冰窖,寒冷彻骨。
“虽然我表面上看去一直都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可生活的不便,和他人的欺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一次次划在我心上,让我不堪重负。
“从此我将我的内心封闭,直到我。。。。。。重获光明。”
路林说到这里时,似是再次回想起了那个过往,他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裹挟着往昔的痛苦与挣扎,继续说道:
“而林露露也是我从小到大,从获光明后真正意义上接触的第一位女生,她也是第一个愿意主动接近我的女生。
“我承认我当时情窦初开了,但那时候的我还不懂什么是情愫。
“而那件事也让我失去了父亲,而林露露和她姐姐林芳芳,也永远成了我身上挥之不去的牵绊。”
路林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还残留着往昔伤痛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