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放心,不假人手伺候了他三天,终于把他唤醒。
他却一睁眼就想要我的命。
陆熹桁一把扼住我的咽喉,反手把我压在铺了厚厚锦缎的床榻上。
「你是何人?!」
我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了那么些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当即把洒了一半汤药的碗扔他肩膀上。
「你的救命恩人!」
陆熹桁被药碗一砸,愣了下神,那双被我用湿帕子擦过数回的漂亮手指抹了药汤放在鼻下嗅闻。
似乎是确认了我确实没有害他之心,他才放下手来,嗫嚅出一句。
「抱歉。」
我没应他这话,起身摔门而去。
生气归生气,不过我到底是个善良的人,没把他撵出去,继续留他在别院治伤。
贪图他的美色是决计不可能承认的。
我在暖阁里一边翻阅账本,一边听丫鬟跟我打小报告陆熹桁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在他第三次求见我的时候,我才勉为其难地去见他一面。
他还是下不得床,我进门的时候他正靠坐在床头咳嗽。
脸色发白,俊秀狭长的眉头蹙起来,唇上带着一抹病态的绯红。
白面红唇的小郎君,偏生一双眸子温润如玉。
整个人透露出那么一股子读书人的雅致来。
我偷偷打量一眼,这小郎君腰还细的很呢。
他见我来,眉头松了松,想要起身,被我一手按在肩膀上。
「你这身子骨,医师说冻伤了肺腑,且要仔细将养着,快安稳些吧。」
他也不逞能,老实靠在床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我看他手摸在腰间的玉佩上,那是个罕见的货色,是之前被他仔细护着的那块。
但是,我那样仔细看顾他为的是这些个玩意儿吗?
我一口打断他,「那就以身相许吧。」
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