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说他没有碰过沈书砚,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当时是怎么做的检查!做了什么检查!我没去找沈书砚问,是因为我不想给她希望再让希望破灭!”
贺山南的确要弄清楚到底是路易为了脱罪而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他的确没有碰沈书砚。
靳揽月着实是愣了一下,当然也不排除这是路易脱罪的办法。
她沉默片刻,说:“当时做了妇科检查,也做了血检,有X生活,但没在书砚身体里面检测到属于路易的DNA,但有另外一个男性的。”
仔细推算一下时间,贺山南跟沈书砚在前一天有过。
贺山南记得后面是在浴室里,里面没有安全套,她也没让他去房间里面拿。
靳揽月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你跟书砚在那之前,有发生过关系吗?”
“有。”
靳揽月说:“那先去医院做个DNA检测。”
这事儿发展到这里,靳揽月都觉得有点离谱。
但离谱之余,又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虽然有点怀疑路易是为了脱罪才说的这些话,但他们都希望,路易最好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没碰过沈书砚。
……
沈书砚今天去学院将先前的作品交给教授。
这件事耽误了沈书砚太多的时间,不管是昨天的论文还是这几幅赶出来的作品,沈书砚都觉得不算太好。
教授看了她的作品,端详了很久,才将作品放在桌上,为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压抑?”
作品很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
心情好,色彩会更鲜明。
心情糟糕,色彩偏暗而且整个看起来都很绝望。
学院这边除了领导,其他老师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
沈书砚没有否认,回:“发生了一些意外,不过已经在很努力地调整状态,谢谢教授关心。”
“学艺术的洞察力和感知力的确要比其他学生要强一些,这是你们的长处,也是你们的弱处,我希望你能好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影响到你的作品。”
沈书砚点头,交完作业就先离开了。
要说这件事完全没有影响到心情,那是不可能的。
哪怕昨天跟贺山南突破了心理防线,但那件事就像是一根软刺一样地横亘在她的心间。
虽然她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而这一切都归咎在被下了药的缘故。
但没有印象不代表没有发生过,路易的的确确出现在她的公寓里面,用着贺山南的浴巾,从浴室里面出来。
沈书砚吐了一口浊气,努力地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
她在校园里待了快一个下午,坐在树下,什么都没做,完全处于放空的状态。
不知何时,贺山南的电话打来。
他声音是一如既往地好听,似乎还能隔着电话,闻到专属于他身上的木调香。
她迷恋他身上的味道。
男人沉声问:“在哪儿,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