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村民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经历什么非人的痛苦,旁边同样喝了鸡汤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看到这一切的阮软,立刻走上前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莫不是吃了别的东西,才这样肚子疼的?”
那几个捣乱的村民,立刻嚷嚷着,“怎么可能,俺们就是喝了你的鸡汤才肚子疼的,你可别想耍赖啊!”说完,又在地上开始打滚。
“怎么会呢?不,不可能啊,所有的食材都是我亲手准备的,既新鲜又干净,根本不会出问题。”阮软的脑袋如同惊雷一般炸开,她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制作过程,并没有发现问题。
但是,眼前捂着肚子哀嚎的村民又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出问题了。
看到阮软有些站不住了,萧云庭赶忙奔过来搂住她,却发现她的杏眼里泛出了点点晶莹,“萧总,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手脚啊,怎么会这样呢?”
她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任由滚烫的泪滴落下,狠狠地砸在萧云庭的手臂上,他的心里一阵阵地刺痛。
“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你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的。”他眼神又暗了几分,他是知道她的,做菜从来不会马虎,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拿出手机,萧云庭拨通了他私人医生的电话,“喂,何医生,这里有人出了问题,我想让你过来确诊一下,地点就是这里的东村。”
打完电话后,发现怀里的小丫头还在不停地颤抖,掉着眼泪,心里又是一阵抽痛,“乖,不哭了。”眼里的心痛与怜惜丝毫藏不住,温柔地擦了擦阮软的脸后,就开始不停地安慰。
当私人医生到来时,阮软已经勉强镇定了下来,她软软地靠在萧云庭怀里,全身没有什么力气。
“何医生。”萧云庭礼貌地对着何医生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还在地上哀嚎的几个村民说道,“请你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私人医生立马开始对地上的几个村民开始诊断,那几个捣乱村民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暗叫一声不好,于是非常不配合,只是嚷着肚子疼。
何医生拿着听诊器,却听得不是特别清楚,于是只好问了问他们的症状,然后走到萧云庭面前,恭恭敬敬地低着头说道,“萧总,他们应该是吃坏了肚子,至于原因,我也不太清楚。”
听到这话的阮软,宛若晴天霹雳,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瞳失去焦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刚刚说完,便往后栽去,幸好萧云庭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那几个村民看到目的达到了,于是更加猖狂,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说道,“果然是你做菜出了问题,害俺们吃坏了肚子,还装模作样地给俺们尝,明明就是不安好心。”
此话一出,加上刚刚发生的一切,刚刚尝了鸡汤的村民立刻退回了几步,看着萧云庭和阮软的眼神宛若洪水猛兽,更有甚者,不停地将手指伸进嘴里,给自己催吐。
“哎哟,一个这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做这种事情啊,一看就是狐狸精。”
“怪不得那么香了,原来是毒鸡汤啊,哎呀吓死人了。”
“我的老天爷啊,俺刚刚还问她怎么做的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周围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恶毒的诅咒,看着阮软的眼神也越发恶毒。
这些话一句不落地进了阮软的耳朵,她原本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脸庞,现在就苍白的像一张纸一样,听到这些话,她越发有些不相信自己了。
“够了!”萧云庭怒吼出声,周围的村民被他吓了一跳,“刚刚争着喝鸡汤的是你们,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咄咄逼人的又是你们!”
一番话,确实镇到了村民们,但是那几个捣乱的村民依旧说道,“哎哟,你们这些城里人,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假装好人喂鸡汤,说不定呐,就放了不干净的东西,良心呢?”
话音刚落,那些刚刚闭了嘴的村民又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还将萧云庭和阮软团团围住,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到,“就是,装什么装啊,你们城里人也是跟俺们一样,两个眼睛一个嘴,有啥好得意的!”
他们不停地自责二人,而被萧云庭护住的阮软,此时早已失去了站立的能力,整个人瘫在萧云庭的怀里,任凭那些村民对她指指点点。
而这一切闹剧的作者,正站在不远处,冷笑着看着他们,眼里全是让人害怕的阴暗,“阮软啊阮软,都说高处不胜寒,谁叫你要爬那么高,现在这个情况,够你喝一壶了,哈哈哈。”
许宁宁一边冷笑着,一边打通了她的私人助理的电话,“喂,小吴,你现在立刻赶到东村,这里有一些村民和萧云庭,阮软发生了矛盾,你拍下来,再匿名发微博,知道怎么做了吗?”
挂了电话,许宁宁就离开了东村,而她做的这一切,必定会在网上掀起惊涛骇浪。
果然,离村民闹事还没有过一个小时,网民就开始疯狂地转发那个匿名微博,大家议论纷纷,热度再次飙升。
评论区内,沸腾地如同一锅粥一般。
“天哪,男神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颠覆三观啊!”
“我觉得吧,就是那个阮软不安好心,本来就是她弄出的问题。”
“我们家阮软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呢,一定是冤枉了她。”
众人都各自肆无忌惮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却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很快,萧云庭和阮软的微博都沦陷了,而阮软的评论区,大多是骂声一片,此事已经开始蔓延了整个网络,不少人都在她的微博底下凑个热闹。
而东村这边,萧云庭看着网上那些人针对阮软难听的话语,再看了看旁边苍白无力的阮软,便做了决定。
“喂,小易,现在给我放出话来,我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说完,他便把阮软交给邵盈盈,只身一人,去市内面对即将而来的血雨腥风。
“首先,我要在这里给阮软女士澄清,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村民的事情,而那些出了状况的村民,我会一查到底,给大家一个真相,还阮软女士一个清白。”萧云庭站在主席台上,西装革履,义正言辞地说着。
周围的记者一个个将手举得笔直,希望能够得到最新咨询,而萧云庭的回答一律是,“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