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滑落到底,樱宛白莹莹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微微颤抖着,汁水四溢。
袒露在男人眼中。
樱宛身子整个僵住,十指用力抓住被子,眼泪涌上眼眶。
被他看到了,自己不停溢奶,毫无尊严的样子……
不怪厂公嫌她……
看着女孩一张小脸想哭,又不敢哭。
顾玄卿淡声解释:“你昨晚高热不退,擦冷酒才退了烧。”
樱宛一愣。
细细一闻,身上果然多了淡淡的酒香。
女孩下意识想开口道谢。
见顾玄卿脸上没什么表情,樱宛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
眼前这个是东厂督主啊!
又一向嫌弃自己。
怎么会做出亲自给她擦身这种事……
这句谢,该是对春桃、冬月去说。
心里转着念头,女孩双手紧紧地扯着被子,一直拽到了下巴处,说什么也不肯放松。
腾不出手来接药碗。
顾玄卿脸上淡淡的,手里端着药碗,“张嘴。”
樱宛像只觅到食物香味的小猫,爪子牢牢地勾着锦被,身子却乖巧地凑了过来。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看向男人。
顾玄卿用勺子,一勺勺地喂着苦药。
“呕……”
良药苦口,苦得樱宛皱起小鼻子,差点吐出来。
对上顾玄卿冷淡得能杀人的眼神。
女孩只好怯怯忍下,乖乖喝药。
她一口口咽得辛苦。
没一会儿,额上就见了一层细汗。
顾玄卿不管不顾,直把一大碗药给樱宛灌进了肚子。
樱宛一只小手死死捂住嘴,忍下想吐的冲动。
苦!
就像爹那晚灌她的药,一样苦……
女孩被呛得小脸通红。
变戏法似的,男人白玉一般漂亮的纤长指尖,捻着一颗金色的饴糖。
冬日清晨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格,照射在那颗琥珀般的饴糖上。
衬得小小一颗糖果,如珠如玉。
她从小身体不好,苦药不知道吃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