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力气争辩,很听话地配合喝药。
泷一急急进了房内,道,“王爷,江南来信,你找的人出现了。”
燕祈然手一颤,喂到她唇边的药洒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狂喜,搁下药碗起身,“备马!”
楚荞望着男子健步如飞地离去,皱了皱眉自己端起药碗喝完了药。
玉溪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奴婢听王府的下人说,宸亲王久居江南,是为了找一名女子。”
“是吗?”楚荞秀眉微扬。
“王妃,新婚燕尔,王爷丢下你不管不顾,去找别的女人,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玉溪越想越紧张,喃喃说道,“要是王爷真把她寻回来了,王妃你怎么办?”
“那就休了我呗。”楚荞淡笑言道。
不过,她忽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让这冷心无情的宸亲王如此牵挂至深。
最终,又只是自嘲一笑,那又与她何干呢?
新婚第三天,宸亲王丢下卧病在床的王妃远走江南的消息传遍上京,人人都不由为这命运多舛的女子掬一把同情泪。
然而,沁儿带着白二爷满心担忧地赶到宸亲王府时,外人口中那失宠憔悴的王妃,正悠闲地晒着太阳,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沁儿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
当日,她到凤家墓园将那座无名墓中的骨灰坛挖出带回,她就一动不动抱着它,整整三天没有说话,一双眼睛空洞得可怕。
回想起那时,她不由一阵揪心。
“能有什么事。”楚荞笑如春花绽放,挥手让园中的侍从们退下“耗子,出来吧!”
白二爷跳到桌上,优雅地理了理袍子。
沁儿突然发现今日的耗子打扮得格外出众,惊奇地说道,“耗子,你今日打扮得很是风骚啊,袍子绣了花了,连一身白毛都精心修剪过啊。”
“爷不是打扮给你这小丫头看的。”白二爷说着,含笑且深情地望向楚荞。
楚荞失笑,拿了块糕点放到白二爷面前,道,“耗子,帮我个忙行不?”
“什么事?”耗子望了她一眼,继续啃点心。
“从今天起,你替我跟着宁王,他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事无巨细一一回来告诉我。”
“你怎么还不死心,还想跟他……”白二爷甚是忿然不平。
“你不去算了,我去。”沁儿白了它一眼,哼道。
“我去,我去还不成?”白二爷恨恨地啃完点心,方才离开。
楚荞若有所思地望着它离开的方向,假凤宁澜的出现,别人看出来,凤家人不可能毫无所觉。
这个答案,她只有入宫去问当今的皇贵妃,凤缇萦。
沁儿抿了抿唇,想要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二人沉默之际,泷一扶剑入门,将一枚玉色通透的令牌递过,“这是宸亲王府的令牌,可自由出入大燕境内任何地方,王妃也许用得着,王爷命属下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