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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眯起眼睛,似乎在想心事,但仅仅几秒后,他又恢复了那副轻松愉快的神情。
“不要那样紧张地瞪着我呀,木乃伊先生!”他笑嘻嘻地将手搭在信玄肩上,“只要那些烂橘子生气我就高兴,所以会假装没发现的,放心吧。”
信玄勉强接受了五条悟的说辞,又瞄了伊地知洁高一眼。
五条悟立即会意,扭过头,对他说:“你也不准告诉任何人哦,伊地知。”
伊地知洁高闻言,颤颤巍巍地举起三根手指。
“信玄先生,我发誓,这个秘密会连同我的尸体一起,被推进焚化炉里。”
信玄见他额角又冒出了冷汗,心中浮起几分内疚:“发毒誓就不必了,伊地知先生,我相信你。”
解决五条悟的质问后,夏油杰又转向国木田独步,笑眯眯地开口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国木田先生。”夏油杰指着自己,“你听说我是犯下数百起谋杀案的诅咒师,担心我危害信玄的安全,对吧?”
国木田独步严肃地扶了一下眼镜。
“没错。尽管你对我们很亲切,但出于对社员的保护,我不得不询问你和信玄的关系,夏油教主。”
“你对同僚的关怀让我十分感动,国木田先生,想到信玄能在贵社工作,我非常安心。”
说完,夏油杰笑眯眯地望向信玄,捧起他的手,顺便不着痕迹地把五条悟的手臂推了下去。
“我确实曾误入歧途,对非术师充满憎恶,但如今,我早已悔改了。何况我与信玄相识已久,对我而言,他不同于其他非术师,是非常重要的人。”
夏油杰低头望着信玄的双眼,别有深意地笑了:“我是看着信玄长大的,我非常爱他,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
尽管明知夏油杰在撒谎,但信玄还是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五条悟的目光在信玄和夏油杰之间徘徊,他烦躁地转着一只钢笔,修长的手腕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它折断。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国木田独步和中岛敦则彻底被夏油杰欺骗了。
国木田独步面露愧色,尴尬地扶了扶眼镜,说:“抱歉,是我误会了。”
信玄忧心忡忡。
国木田君,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被骗进邪|教里。
夏油杰微笑着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夏油杰和国木田独步说话的时候,依然捧着信玄的双手,不仅如此,他还仗着信玄无法反抗,得寸进尺地摸了摸他柔软的浅蓝色卷发。
旁边传来一声脆响,五条悟把钢笔转飞了,钢笔清脆地砸到桌角,滚落在地。
信玄默默地将手抽出来,夺回了手臂的控制权。
摸到信玄的脑袋后,夏油杰看起来心情不错,双眼像狐狸一样眯成两条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