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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玄气愤地睁开双眼:“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禅院甚尔拉着他朝浴室走去:“我突然想起来,衣服还在烘干机里。”
“明天再收拾会死吗?”
禅院甚尔无视了信玄的怒气,慢条斯理地将衣服从烘干机里取出来。信玄在一旁等他,快站着睡着了。
等他把所有衣服装进洗衣篮,信玄问:“收好了吗?我想睡觉了。”
“不行,我还要折衣服。”
信玄面无表情地盯着禅院甚尔,抢走他的洗衣篮:“明天再折,算我求你。”
“好吧。”禅院甚尔耸耸肩,妥协了。他又说:“我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你想睡在哪里?”
信玄的睡意短暂地消失了几秒钟,他望着客厅里唯一一张单人沙发,又看了看卧室中的单人床。
因为他和禅院甚尔被咒具锁在一起、不能相距五厘米以上,他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一起睡单人床。
二,一个人在单人沙发上坐着睡觉,另一个人在旁边席地而卧,并且必须高举手臂整整一晚。
信玄沉默了。
好艰巨的抉择。
禅院甚尔看他眼睛都睁不开了,替他做出决定:“我把床分你一半,咒具解开后,你再去客厅睡觉。”
考虑到毕竟是禅院甚尔收留了他和五条悟、以及他也不想和禅院甚尔长时间挤在一张床上,信玄只好答应了他的提议。
。
单人床非常狭窄,信玄用一条毛毯将床划分为两个区域,指着中间说:“不能超过这条界。”
禅院甚尔瞥了一眼,答应了:“嗯,好。”
他正半躺在另一侧,将电脑放在腿上,自顾自地依次打开各个新闻网站,确认报社是否发布了禅院家族被灭门的新闻。
信玄看着不到六十厘米的空位,勉为其难地躺下了。
他脑袋刚沾到枕头,就感觉困意像海浪一样向自己,很快便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迷糊中,信玄感觉有人弹了弹自己的镜框。
“小鬼,你睡觉还戴着这个?”
信玄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警惕地盯着禅院甚尔:“是啊,怎么了。”
禅院甚尔已经舒服地换了个姿势,他用手臂撑着头,侧躺在床上,端详着信玄在月光下照耀下呈现出浅蜂蜜色的双眸。
“你的眼镜根本没有镜片,戴不戴都无所谓吧。”
强烈的困意让信玄很不耐烦:“关你什么事。”
说完,他翻过身,背对着禅院甚尔。
但信玄很快发现了这个姿势的弊端:由于右手被咒具捆着,他不得不将手臂伸到背后,肩膀又酸又麻。
因此,他只好眉头紧锁地翻回来。
信玄又听到了禅院甚尔的笑声,他认为此人严重地破坏了自己的睡眠质量:“不准笑。”
“哦。”
五分钟后,信玄意识到,自己和禅院甚尔的作息时间完全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