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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与妖的悲欢并不相通,夏油杰只想找到哪里有空位置可以坐。
“杰!这里这里!”五条悟一把将身边的小妖怪拎起来丢开,拍了拍柔软的榻榻米。
“……别欺负他们。”话是这么说,夏油杰还是到他旁边坐下了。
他刚刚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和服,跪坐下来时,袖子铺在膝上,同色的布料几乎分不出你我。
把身后的尾巴拿过来放到腿上,再放上食盒,嗯,这个高度刚刚好。
正这样想着,一转头,却发现五条悟在看他。
“……怎么了,悟?”他问。
“杰,我有点好奇。”五条悟靠过来,脑袋刚好能靠在他肩膀上。
“你们总帅的脑袋,是天生的吗?所以陆生的头发形状是不是因为头型啊?”
“……”夏油杰看了看不远处的奴良陆生,对方正和冰丽交流,貌似没有听见五条悟的话。
“应该不是。”他低声回答,“我记得少主战斗的时候,头发是会动的,应该不是定型的。”
“那为什么他的头发翘成那样啊?感觉牛顿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哎。”五条悟也学他的样子,用手遮住嘴,小声密谋。
“……你一个会飞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啊。”夏油杰无奈,“是因为‘畏’啦,反正妖怪的一切不合理都可以用‘畏’来解释,而且我听说总帅年轻的时候头型也很正常的。”
↑别问,问就是他小时候好奇,问过妈妈为什么总帅脑壳那么长……之类的。
“哦,我懂了。”五条悟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滑头鬼的‘畏’会扬起头发,老头没有头发了,所以‘畏’将他的后脑勺扬了起来,很合理。”
夏油杰:“……”
不,应该不是这样。
而且这种说法好猎奇诡异啊,救命。
“对了,杰的‘畏’是什么样的?”五条悟问。
“你不是见过吗?”夏油杰吃了一块寿司,“就是幻术啊,打土蜘蛛的时候,他的攻击不是落空过吗,就是因为我施展了幻术。
“不过幻术的局限性很大,只能对单个敌人生效,而且需要时间来发动。
“我妈妈的‘畏’和我一样,但她已经练到极致,从普通的障眼法变成干扰认知了。”
要是她愿意,甚至能让精神抗性低的人变成她的奴隶,不过她不喜欢这样,因为“言听计从的奴仆很没有意思”。
“哦哦,就是从幻术变成了媚术……痛!杰你掐我隔壁干什么啊!”
“那不是媚术。”夏油杰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是非常厉害的精神系控制类技能,不是媚术不是媚术。”五条悟求饶。
“你知道就好。”夏油杰松开他的胳膊,顺便揉了揉。
……不过话说,他掐得有这么重吗,是他对力气判断失误还是五条悟的表情太浮夸了?
痛就开无下限啊,笨蛋……
“杰,喝酒吗?”这时,毛娼妓端着酒壶过来。
“就一杯,谢谢。”夏油杰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