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万的名表表示,已经哭晕在厕所。
眼看瘸子李胡搅蛮缠不放人,唐笙甚至说出要给他打借条按手印了。
最后,还是又急又崩溃的毛丽丽够给力——只见她腾一下攒起身来,拎起炉灶边的一根铁钩子就对准了自己的肚皮!
“死瘸子你给我听着!要么你今天就拿钱放我走,要么你一死两命人财两空还得赔个棺材板!你自己选吧!”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毛丽丽牙尖嘴利的,偶尔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三人驾车离开毛家岗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车子滚着黄土卷着雾霾,瘸子李骂骂咧咧的声音仿佛一直出了村头才消失。
毛丽丽狼吞虎咽地吃着饼干等零食,那样子真让唐笙很是担心会不会噎死。
“少奶奶,太太她的确是被人骗过一笔钱,这事我是知道的。”
毛丽丽一边吃一边积极配合着两人的问话,“那次她刚刚取了二十万的现金,本来想转到一个优惠的理财品那。没想到突然接了个电话,说大少爷在国外开会的时候突发疾病要入院。需要直系亲属提供二十万的保证金。
太太一时心急,想都没想就给打过去了。过后才明白自己这是上当了。
她心里窝火,也不爱对大少爷说,就跟我絮叨过一次。”
“这么说,你真的知道这件事?”唐笙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所以等下,不管别人怎么问,你都要跟白太太统一口径,如实把真相讲出来,知道么?”
毛丽丽连连点头:“少奶奶,当初我一个人逃到T城,就是太太收留了我,把我留在白家,才让我逃脱厄运。是我自作自受,没有在身边好好劝着点她,让您受了那么多苦。您不计前嫌把我救出来,我一定帮您。你要我怎么说都行!”
唐笙苦笑:“我没有要你作假,而且我救你也不是为了图你报答我。等下见了我姨夫,你如实说就好。”
到达T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白老太爷的寿宴还有几个小时就开始了,”唐笙看了一眼在后座上熟睡的毛丽丽,“要不,先找个酒店,让她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把话问问清楚。”
上官言表示赞同,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充电开机,第一时间联系到了白卓寒。
“上官你跑哪去了!”
昨天一大早,白卓寒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公司。
他既找不到上官,又找不到韩书烟,感觉自己像被夺权的帝王一样无所事事。
“Steven你先别急,”上官言镇定地说,“这事情说来有点复杂,我就问你,你现在能不能找到顾海礁?”
“我他妈也想找他呢!”白卓寒一拍桌子,“你在什么地方?唐笙呢?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联系不上!”
就在昨天下午,运营部和法务部的两处负责人突然急匆匆找上他。
说白是圣光的股票从周五一大早就开始低开低走,连续跳水。
白卓寒本来以为只是市场范围内动荡,后来才知道——是海山日化一早就开始自杀性抛售,跟他妈卖白菜似的。
白氏圣光对海山日化的披露担保早就已经备案在监事会内,这是白卓寒当初宁愿捆绑定时炸弹也要替顾海礁扛责时下定的唯一决心。
他把唐笙看作是自己的妻子,自然也把顾家看做自己人。
没想到,这倒戈的利器捅得如此之快。一脸懵逼的白卓寒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已经鲜血淋漓了。他实在想不明白,顾海礁行为简直就是绑着石头拉他一块沉——到底图什么?
听了电话里的消息,唐笙还算是松了口气。
钱都是可以再赚的,哪怕顾海礁把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发泄在公司上,都不是大事——现在唯一要确认的,就是赵宜楠在什么地方?
“Steven,那你有没有找到你妈妈?”上官言追问,“还有几个小时,老太爷的寿宴就要开始了。你妈妈在酒店宴会厅么?”
“我妈回乡下去了,我住院后一直没联系上她。上官,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又扯到我妈身上!我警告你,我招聘你进来的时候可是跟你的脑子签的约——”
“白卓寒你签了我的脑子,你自己的脑子呢?”上官言怒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唐笙不是都告诉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