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是站在其他人的尸体上达成的,至少村正是这样想的。
对其他饿死的百姓而感到愧疚,痛斥命运的不公。
可人类的斗争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无法避免,就算经历了一个乱世也会引来下一个乱世,所以他想锻造的是一把能斩断因果的刀。
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得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或许就是在这一点的共鸣,自己才会依凭在这具身体上。
不是为了自己得救而舍弃一切,而是为了活到最后前进,没有对缠绕背后的众多怨灵道歉、请求原谅而是为了让幸存下来的自己能代替已经死去的人们。
从始至终他从未宽恕过身为幸存者的自己,怀抱着罪恶感而活。
所以,那个他、那个少年才会选择“正义的伙伴”这条道路生存。
可“正义”究竟是什么?有人得到帮助就会有人被伤害,人的手只能拯救自己选择的那一方。
善与恶都是人类无法割舍的侧面,正义与邪恶,其实都是立场决定的东西。
村正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想制造出从根本上斩断这份不幸的剑,并且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前进。
斩断了缠绕其中因果就能斩断这份不幸,他确实是做到了,只不过如果是有下一次的话,他想做得更好。
“这次的委托虽然不够尽兴,但结果老夫还是算满意。”
“那边的小哥,爱丽可以拜托你照顾吧?”村正用着最后的力气向李煌询问道。
“虽然你这句话容易令人想歪,但我的回答是没问题。”
应下村正的委托,李煌用自己刚学会的幻术将爱丽弄晕过去。
“那老夫就放心了。”
支撑自己的最后一丝执念放下,村正的身体这时才化作白色的粒子四散,这意味着他已经完全退场。
“斩断宿命的一剑,差点把我系统都干出来了。”李煌自言自语的失声苦笑道。
不过纵观整个fate系列,能达到这么离谱的效果也是凤毛麟角,也幸好自己的系统质量够硬。
或许是因为刚才系统阻断的缘故,村正斩断因果的无元剑制并未对自己产生效果,手上三道束缚的令咒依旧存在。
但另外一边的肯尼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身上的那份契约已经被彻底斩断,令咒以及御主的资格一并在那一剑之下消散。
“令咒!我的令咒去哪里了?!”后知后觉才察觉到自己手上的令咒出现问题,肯尼斯失声大吼道。
“看起来是村正那一剑搞得鬼,这家伙尽做些麻烦事。”美露莘不满道。
虽说她自带的魔力炉心不会因为失去供魔就村正消散的风险,但没有御主大体来说还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看起来是这样,而且那一剑斩断的不仅是令咒的契约而已。”
如果只是单纯破坏契约的话,用“露露布雷卡”也能做到,村正的无元剑制可不是那么简单地东西。
“是从因果的角度斩断与圣杯战争这一个体的缘分吧,肯尼斯现在是完完全全失去御主资格了。”梅莉在一旁对着刚才发生的现象解释道。
“斩断宿业的一剑,不仅把肯尼斯先生的御主资格斩断,就连那位夫人的命运也被改变了,真帅。。。嘟”
“我才是你的master,不许随便对别人花痴。”李煌伸出手挤着梅莉的脸,满脸怨念地说道。
破坏契约与完全失去御主的资格是两回事。
一般来说如果圣杯战争中失去servant并不意味着就失去了master的资格,但也有另外的特殊情况出现。
那就是已经失去master资格的御主再次获得了令咒。
虽然稀少但确实存在,所以在圣杯战争中除了杀死servant之外一并干掉他的master才是最保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