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和张会计搓了根旱烟给钱师傅师徒点了根,俩人就坐在旁边的小土坡上一边抽烟一边等着。
没一会工夫,徒弟和司机就搭起个架子,然后叫了几个村民一块把车上两个圆柱形的金属块往下搬。
这东西瞧着像铁,可比铁沉,十来个人勉强抬得动,大家伙喊着号子才把那东西挂到架子上。
钱师傅略做调整,一松悬着那东西的铁链,嘭地一声那东西重重在地上砸了个大坑。
再一拉铁链,那东西升上去,就往下掉出不少土。
“你们几个把这土接着担走就行。”钱师傅吩咐着来帮忙的两个人,还给他俩做了个示范。
大家伙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打井的。不用人挖,只需要把土担走,就这么个金属疙瘩,就能打出二十来米深的井来?
铁家伙在钱师傅师徒的控制下一下一下重重往地上砸,不到半个小时,就挖了能有三四米深。
大队长又搓了根旱烟递过去:“钱师傅,咱这井多久能打好?”
钱师傅接过旱烟抽了一口,笑眯眯地问道:“你瞧着多久能打好?”
“照这速度,今天晚间可不就能打出来?”大队长也是壮着胆子瞎猜。
钱师傅哈哈一笑:“用不了晚间,顺利的话下午头就能出水。”
这话一出,村民一阵哗然,都有点不敢相信。
旁边陈建仁那伙子人可挖了快有七八天了,也就才挖了十来米深。
钱师傅看出大家伙的疑惑,指了指那边:“他们那井口大点,咱要挖那么大的井口,就得两天。”
两天!
刚从井里爬出来的陈建仁听到这个数也是惊了!
两天?人家打井只用两天,那他这几天起早贪黑累的跟狗似的算什么?
瞬间这几天的疲备席卷而来,让他浑身像脱了力般晃了晃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特么的!他真是个大冤种,白白在这遭这种鸟罪。
不过也许人家打井费用也高,想到这陈建仁心里又稍微舒服了些。
“那咱打这井的费用……”张会计舔着笑脸问道。
这是大家伙都很关心的问题。
钱师傅嘬了口旱烟,笑的见眉不见眼的:“周老让我来的肯定不能多要,这口井打好,保证出水,还保证水质要好,给这个数就行。”
他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五……千?”
大队长瞅了眼农用三轮车,钱师傅师徒身上穿的衣裳虽然挺旧,但洗的干干净净,但人家身上就有股子叫人不敢轻视的气场。
五千,贵确实是贵,但大队长觉得人家就是值这个价。
陈建仁松了口气,他就说,那省事的法子指定不能便宜,五千可比他挖这井贵出一大半去了。
这几天的苦也不算白吃。
“我说你们村还挺有钱呐!”钱师傅和徒弟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