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把到嘴的暴燥话一股脑全吞回肚里。
“你爷爷是周良山?”
镇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上下把周宏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还别说这小鬼头长得俊不说,身上确实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贵气。
周宏义点点头:“我爷爷不让我随便提他。”
关键的时候该提还是要提的。
“要真是周老找的人,那我是一百个放心。”镇长心里都快乐开了花。
周良山可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既然是周良山找来的人,即便出了什么纰漏上头怪罪下来,他也有个交待。
他这烫手山芋可算推出去了。
周宏义见没他什么事了,退回一旁,冲大队长使了个眼色。
大队长立马心领神会:“那镇长您看打井的钱……”
“放心!钱一批下来,我亲自给你送村里去。”镇长说完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大队长的肩膀:“你说周老的孙子都在你们村,你咋早不说。”
大队长扯出一抹干笑,早他也不知道周宏义的爷爷是镇长都怕的周老啊!
解决完打井的事,镇长连司念的面都没见就叫保卫科的人带走先关起来。
至于定什么罪,等他有空再说,反正不能轻了。
司念本来还想在镇长面前辩解几句,没想到人家连机会都没给她。
看着保卫科人把司念连推带搡的带走,慕军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回到村里,已经是半下午,大队部里三层外三层的堆了几十号人。
见慕军的车回来,几十号人一窝蜂连人带车团团围住。
“这是咋了,咋都不挑水了?”
大队长皱着眉头跳下车,许胜利也从人堆里挤了出来。
“西边的井彻底没水了。”
“啥?”
大队长顿时心凉半截。
大家伙本来挑水就累,井又干了,一个个都像霜打过的茄子,愁眉苦脸的。瞪着俩大眼珠子全都等着他拿主意。
不少家里条件不太好的直接呜呜哭出声。
“那也不能让地旱着,先从东边的井里挑水啊。”大队长说道。
许胜利脸色特别不好,顿了顿还是说道:“东边的井水也降了一半,日常吃水怕是都紧张。”
“这可咋办哟,这是老天爷不给咱们留活路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