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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怒,派中尉前往淮南审问太子。昨日公输师父回来,同师兄们提了一嘴,淮南那边传来消息,情况基本属实。
“淮南王绑子面见中尉,更是亲自上书请罪,言自己教子无方,愿自减封地。但减多少,陛下还未有决意,约莫等中尉回京就会有结果。左不过这几日了。”
听公输师父的意思,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宫中议论纷纷,长安城内几乎人人都知。长陵邑里那些贵族之家也大多晓得。
以祁家的身份,即便排不上大贵族的行列,想打听也是轻易能打听来的。
也就银柳是外乡人,对京中不熟,毫无人脉,祁家又处于风波之中,她不好去麻烦祁家,这才只能找到自己。
而柏山说得详细爽快,也是因为此事是公开的。否则牵扯到皇室,他哪敢开口。
不料银柳听完,整颗心咯噔了一下:“几经生死,差点没命?他……这位剑客姓甚名谁?”
柏山想了想:“似乎叫雷被。”
话音落,银柳浑身颤抖,面色煞白。
雷被,雷被……
那些人除了提及翁主外,也提到了这个名字。
是她,一定是她。就是这个淮南翁主!
这一刻,无数人的面孔在银柳脑海中闪过,又瞬间变成血淋淋的狰狞模样。他们跟着她,护着她,在她耳边不停地诉说着:“银柳,找到凶手,找到她,为我们报仇。”
银柳双目赤红,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你……你怎……”
柏山大骇,话还没说完,但见银柳突然抬头,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透着思量与审视,转瞬咬牙屈膝,噗通跪了下来。
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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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殿。
刘据正要出门之际被石邑缠上:“你怎么天天往外跑,不行。今儿不许去,除非带上我。”
刘据瞪眼:“我是去干正事,带你作甚。”
“别想骗我,祁家的案子已经结束了,哪还有什么正事。”
刘据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你这都知道,看来挺关注我。”
“谁稀罕关注你。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问一两句就晓得了啊。你就说带不带我吧。”
刘据张嘴,刚要拒绝不知想到什么,瞄了石邑身后的侍女一眼,转口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