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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邑疑惑蹙眉:“或许什么,你怎么又发呆了?不会真生病了吧?”
她伸手欲要去探刘据额头,却被刘据先一步打掉:“谁生病了,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神色正常,中气十足,还能同人贫嘴置气,可见半点病都没有。石邑略微放心的同时也翻了个白眼:“谁让你老是走神发呆,从升平楼回来就不大对劲。”
刘据不甘示弱,也白她一眼:“谁走神发呆了,都说了我在思考。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空空不想事!”
石邑立时炸了,亏她还担心他是不是病了,就这德性,她担心个屁!
“你有能耐,你会思考,你倒是说你思考出什么结果了,你说雷被这么做另有原因,那原因是什么!”
双目瞪圆,面红耳赤,一副你今天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跟你没完的架势。
刘据鼻子哼哼,扬起小脸:“他肯定是见旁边马车比我们的更豪华,觉得对方身份比我们更贵,更能帮他。
“真是没眼光,就知道看表面,专挑那虚有其表的东西,不知道我们这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吗?”
石邑万万没想到他思考的是这个方向,懵在当场。
人群中不知谁没忍住噗嗤一声,刚发出又立马止住,以至笑声断在喉头,显得格外诡异。
“我去找父皇,让他帮我再弄一辆外出的马车,要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那种,避免再有人不识货。哎,这世上果然蠢人多,不是谁都像本殿下这么有眼光的。”
刘据气呼呼站起身拍拍屁股,飞奔而去,急不可待。
啊啊啊啊,干系重大,不能耽搁,他必须赶紧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父皇。
众人:……
第17章
宣室殿。
刘据过来的时候,刘彻正在又一次翻看雷被的陈词以及近两年绣衣使对刘陵的盯梢记录。里面倒也有些值得推敲之处,但也仅仅是“值得推敲”,再多就没了。
听到刘据的声音,刘彻将竹简放起,招手唤他过来,见他额上全是汗,一边给他擦拭一边询问:“怎跑得这么急,可是寻朕有事?”
又随口吩咐吴常侍:“给大殿下倒杯温水来。”
刘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捧着水杯瞄了眼吴常侍。刘彻微愣,朝吴常侍使了个眼色。
吴常侍立刻会意,悄悄退出去。
刘据这才开口,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