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过去了,钟楚楚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熊起几乎寸步不离,始终在病房照顾着钟楚楚,给钟楚楚剪指甲、跟钟楚楚聊天、给钟楚楚唱歌……总之除了换洗衣服之外,熊起把他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这一天傍晚,熊起到外面接了个电话,回病房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个人。进了病房,则有个男人坐在病床前。
“您好。您是?”熊起在看护钟楚楚这几天中,只有钟楚楚的母亲来过两次,除此之外再没来过别人。
男人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熊起。
虽然男人看着得有五十多岁了,却属于是典型的老帅哥,长得很英俊,看着很有男人味,而且身高得在一米八上下,体型匀称,很有型。
“我是楚楚的父亲。你是熊起吧?”钟楚楚的父亲打量了一下熊起,面色有些严峻。
“我是熊起。叔叔您好。”熊起微鞠一躬说道。见其风度不凡,熊起本能的感觉他不是一般人。
“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骑摩托车撞楚楚的那个人已经抓到了。”
熊起惊喜道:“真的?”
钟楚楚的父亲点点头:“那个人有精神疾病,一直追求楚楚,楚楚一再的拒绝让他恼羞成怒,他就决定杀了楚楚,他得不到,他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熊起气愤道:“真是太可恶了,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枪毙。只是我听说有精神病好像犯罪是不会得到惩处的。”
“把精神病这一条忽略掉不就行了吗。”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语气中却透着强势和凶狠,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来自于骨子里的。而且一个犯罪分子真有精神病,司法机关一定会予以考虑的,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司法机关忽略掉精神病这一条呢?
这让熊起对钟楚楚的父亲究竟是干什么的更加好奇。
“我听说你在省委老干部局下面的疗养院工作,你天天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回去上班吧,楚楚这边会有人照顾的。”钟楚楚的父亲说道。
“没关系的,我在疗养院也不是什么领导,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偶尔请假是没有关系的。眼下楚楚是最重要的,而且我有强烈的预感,她很快就会醒的,我希望能够看到她醒过来。”熊起情真意切地说道。
听了熊起的话,钟楚楚的父亲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熊起照顾好钟楚楚的同时,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夜深人静,像往天一样,熊起坐在病床前,双手握着钟楚楚的一只手,对钟楚楚说了很多话。
“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再给你唱一首歌,我也睡觉了。就唱一首《太傻》吧,没有这首歌,我们也不会认识。痴痴的想了多少夜,我还是不了解,是什么让我们今天会分别。反正梦都是太匆匆,反正爱只能那么浓,心与感情让它粉碎,飘散在风中……”
忽然,熊起感觉钟楚楚的手动了一下,一开始熊起以为是错觉,后来看到钟楚楚的手又连续动了几下,熊起大喜。
“楚楚,楚楚……”
叫了几声钟楚楚的名字,钟楚楚没什么反应。
想到可能是因为钟楚楚听了歌以后,条件反射才产生的反应,熊起就接着唱:“只是为何当初你是不听所有,纷纷扰扰流言之中漫天风雨你会选择了我。只是为何如今我们不顾一切,追求真爱坚持理想苦尽甘来你会放弃了我……”
果然,熊起一唱歌钟楚楚就有反应,而且熊起越往下唱,钟楚楚的反应就越强烈。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说过的话已不重要,可是我从不曾忘掉。守住你的承诺太傻,只怪自己被爱迷惑,醉过的心哪里去找,对着满满空虚回忆……”
“你明知道我一听这首歌就会哭,你还故意刺激我是不是?”钟楚楚睁开眼睛看着熊起,声音微弱地说道。
熊起“噌”一下子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钟楚楚:“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