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花晓芃已经死了,你是伊然,是我的妻子。”许若宸斩钉截铁的说。
“我问过妈,他把我的户口转到了他的名下,一直都没有注销。”她叹了口气,忧心忡忡。
只要他注销户口,他们的婚姻关系就彻底的结束了,否则,她还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许若宸捧起了她的脸,凝肃而郑重的看着她:“伊然,只要你不承认,陆谨言就拿你没办法。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认定自己是伊然,明白吗?”
“嗯。”她一个劲的点头。
花晓芃已经死了,泰国警方出示了死亡证明。
她不是花晓芃,而是伊然。
看到她稍微放松了一些,他就放开了她,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鲜橙汁递给她。
“儿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还想玩,我就让保姆带着他。”她轻描淡写的说。
许若宸茶褐色的眸子闪动了下,“陆谨言是不是也在旁边?”
“他带着陆初瑕一起来的,小钧想和陆初瑕玩,我不好拒绝,只能同意了。”她无奈的说着,打开果汁,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维持冷静。
许若宸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轻轻的晃动了下,“你就这么放心儿子和陆谨言在一起?”
“他虽然暴虐,但还不至于伤害小孩子。而且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有一点点怀疑而已。所以暂时不用担心。”
她幽幽的说着,耳朵里不知觉的又想起了陆谨言的话,“如果她乖乖回来自首,无论她在外面做过些什么,即便有了别的男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如果她毫无悔改之心,被我逮到,我一定把她放逐荒岛……”
她笃定,如果陆谨言知道她嫁给了许若宸,还生了孩子,绝对不可能既往不咎,即便她自首,也会被放逐荒岛,终身监禁在尼姑庵里。
许若宸放下杯子,握住了她瘦削的肩头,“阿然,你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吗?这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陆谨言?”
他敛起嘴角,神情变得异常严肃。
她微微的震动了下,要说一点都没有想过,那是撒谎。
偶尔,她还是会想到他,不过,这份念想最后都会化成梦魇。
“我会梦到他,梦到被他抓回去,关进黑屋子里拿鞭子抽,然后就吓醒了。”
听到这话,许若宸就笑了起来,心里一点阴霾悄然散去,“既然是噩梦,为什么还要画他?如果小钧没有看到你的画,也不会好奇的跑去找陆谨言搭讪。”
“我以前是会偷偷的画,但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画过了。小钧看到得那张是我不小心夹在设计稿里的,要不是他拿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呢。”她嗫嚅的解释道。
许若宸宠溺的吻了下她的额头,把她拥进怀里,“阿然,你是我的,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不能有其他人,知道吗?”
她张开手臂,回抱住了他,“阿宸,现在你和小钧就是我的全部。”
他是她的丈夫,是小钧的爸爸,是她此生要托付的男人。
无论是时聪,还是陆谨言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即便有些记忆还存放在心底,永远都无法磨灭,但她不会把它们放出来,影响她的婚姻。
许若宸的眼里溢满了柔情,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回岩城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准备我们的婚礼。母亲找人算好了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八。”
“嗯,都听你的。”她莞尔一笑,两个小酒窝儿在脸颊轻轻跳跃着,盛满了幸福。
她还没有做过新娘,陆谨言从来都没打算过给她一场婚礼,连结婚戒指都没有给过她。
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个傀儡,是个摆设。
她没有资格和他走进教堂,也没有资格佩戴他的婚戒。
她唯一能“享有”的是他的折磨和暴虐。
现在,她终于可以做一次新娘了。
只有面前的男人才能把她当成真正的妻子看待,牵起她的手,一同走进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