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说:“忘了个屁,这还能忘了?”
然后他蹭了蹭许星洲的额头,那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把她稳稳公主抱了起来。
许星洲活脱脱一个人来疯,中二病道:“不许抱了!勇者从来都是去拯救世界的!”
“拯个屁,”秦渡伸手在许星洲头上一按,把她头上的小头冠扶正,恨铁不成钢道:“什么破勇者,站都站不直。”
-
许星洲确实,站不直。
她人生都没坐过几次过山车,一是没人陪,二是她自己不主动,她只知道过山车刺激,却从来没坐过,从那点小矿山车上下来,就两腿打颤……
秦渡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直接将许星洲公主抱着,许星洲红着脸缩在他的怀里,乖乖地问:“师兄,我重不重呀?”
秦渡:“……”
秦渡眯着眼睛看着许星洲,许星洲又眨了眨眼睛,这次好像还准备亲亲他。
秦渡移开眼睛,恶意地道:“重。”
许星洲:“……”
许星洲挫败地想,秦渡是不是天生不吃美人计啊?
秦渡带着她玩爱丽丝的迷宫。
迷宫中,冬青树上缀满玻璃灯笼,连灯笼上都悬满了HappyBirthday。秦渡执意抱着“很重的”小师妹,远处传来她的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许星洲还听见肖然坐过山车时的尖叫声。
“师兄,”风吹过横幅,令其猎猎作响,许星洲在夜风中抱着秦渡的脖子,甜甜地勾引他:“师兄,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说那句话呀?”
秦渡连理都没理。
许星洲:“你总不理我。”
许星洲有点埋怨地说,然后又带着点撒娇意味,蹭了蹭秦渡的脖颈。
秦渡投降似地说:“过一会儿……”
然后他把许星洲摁在迷宫里,温柔地亲吻她的唇。
那天夜里,处处都是花朵,是温柔到能漾出的灯火万千。
“摸一下,”秦师兄在吻的间隙中低声指示她:“摸一摸门框……”
许星洲一愣,踮起脚尖摸了摸,一个小小的、墨绿包装的小礼物掉了下来。
许星洲都不知道秦渡到底准备了多久。
她曾经听秦渡当上主席前以前的直系下级,如今的外联部部长谈过预约场地的问题,秦渡在迪士尼清了这一次场,至少是两个月前预约的,加上场地的特殊性,许星洲都不敢想他到底费了多少工夫。
她摸到秦渡胳膊上时他下意识抽了口气——他胳膊上还带了伤。
-
秦渡带着她,把能玩的都玩了个遍。
夜晚的迪士尼有种难言的魅力,走在里面真的觉得自己有个皇位可以继承——灯火通明的城堡,金合欢怒放,歌声悠扬。
每个人都认识她,笑着和她说生日快乐。
白鸽腾空而起穿越夜空,天边一轮明月。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都在祝福她的二十岁。
——那天晚上,许星洲不再是那个看着父亲朋友圈难过的女孩,不再是那个生日被灌了酒醉醺醺地在家门前痛哭的高中生,不再是那个蜷缩在病床上,等待夜幕降临的姑娘。
20thbirthday的标语挂满枝头,全世界都是她所看过的童话。
近十点的时候,秦渡将许星洲留在了河边,自己说自己要去上个厕所,就离开了。
许星洲不疑有他,只当快结束了,河畔流水潺潺,拴着几条小船,那些漂亮的公主们还没回家,长发公主看见许星洲,笑着过来用英语祝她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