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笑了笑,温声道,“太太也是薄家的人,怎么就不能收薄家的东西了?”
江茉眠哑口无言。
她总不能说,过不了太久,她就要跟薄忱垣离婚吧?
“太太,老夫人让您收,您就放心收,至于宋家那边的回礼,老夫人自有安排。”
钥匙到底也没有还回去,江茉眠只能暂时收下。
回到别墅,薄忱垣已经上楼了,保姆一边帮着接东西,一边问,“太太,先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刚刚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江茉眠自已还生着气呢,淡淡道,“神经病犯了,别理他。”
保姆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江茉眠也上楼了。
好在薄忱垣不在主卧,不然江茉眠还得睡客房,客房的床没有主卧舒服,她可不想睡客房。
她解开头发,拿了两件干衣服,就去浴室了。
莲蓬头开得很大,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热乎乎流过身体,非常舒服。
薄忱垣这个狗男人很会享受,主卧洗手间装的是一个按摩浴缸,躺里面泡澡特别舒服,但是放水太慢了,要接满都得一二十分钟,江茉眠实在是等不及。
她将头发捋顺到肩膀一侧,按了一泵洗发水,打出泡沫,轻柔的抓在头皮上。
一般皮肤白的人,发色都要浅一些,江茉眠不是,她的头发又黑又茂盛,浸湿之后,跟海藻一样柔顺,配上那过于精致的五官,有点像东方神话中的鲛人。
江茉眠正在冲洗头发上的泡沫时,浴室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就去扯浴巾,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前栽去。
薄忱垣伸手想去接她,结果江茉眠先抓住了他,这下两人都没站住,双双跌倒在地。
薄忱垣摔的最狠,整个后背着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江茉眠则是光着压到了他身上,膝盖也磕到了地板,但是有薄忱垣给她当肉垫,情况还是要好一些。
薄忱垣揉着后脑勺,黑着脸咬牙,“江茉眠,你是不是故意的!”
“谁故意了?”
江茉眠爬起身,扯过浴巾将自已裹上,“谁故意了?我在洗澡,你进来干嘛?”
薄忱垣坐起身,寒着脸道,“我来拿浴巾,你洗澡不锁门,谁知道你是在洗澡?”
“那你听见里面有人,总会敲门问一下吧?”
薄忱垣瞥了她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这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敲门?”
江茉眠气炸了,薄忱垣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兴许是觉得还不够解气,薄忱垣拿到浴巾,临走时自上而下打量了她一番,淡淡道,“一点吸引力没有的身材,没有遮的必要吧?”
江茉眠炸了毛,随手抄起一样东西就砸过去,“薄忱垣,你去死吧!”
薄忱垣眼疾手快,关上门,那东西砸到板门,碎了一地,江茉眠一看,竟是自已花大价钱调配的精油!
她心疼得脸都绿了!
薄忱垣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她当初到底是怎么瞎的?